莫又走了两个小时,周从忽然打了个呼哨,示意众人放轻脚步停了下来。
他耳力向来过人,方才,在众人窸窣的脚步声和水流声之外,他又听到了其他低弱的声音。
周从和夜肆使了个眼色,两人拔出匕首,兵分两路,向着那声音来源前后包抄而去。
厉慎珩靠在树干上,消瘦到有些凹陷的一张脸憔悴到几乎有些脱形了。
他的伤一直没有好,胸口那一处枪伤,虽然因为玉牌阻挡并不深,但伤口没有愈合就动身日夜兼程。
又日日深处这种瘴气弥漫湿热无比的雨林中,早已溃烂感染。
可厉慎珩并未告诉身边的亲随,只在晚上休息的时候自己咬着牙清理了一下创口,就又包扎了起来。
如果被周从知道,他一定又要苦劝他先停下休养。
可他实在等不及了,一分一秒,他都不愿再耽搁下去。
玄凌避而不见,谁知道这心肠歹毒的人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而静微深陷这毒瘤的老巢之中,他实在不敢去想,她会有多害怕,多绝望。
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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