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招!?”老头再次一惊。
虽然东乡胜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在他最初收的几十个弟子中,东乡胜最为骁勇好斗,认为剑术只能在搏杀中得到升华,不然也不会离开师门、独自闯荡。
“那人也死了?”
“没有,听说毫发未损。”
“不可能!”老者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东乡胜八岁入门,苦修二十年,一手搏杀术练得炉火纯青。老头扪心自问,就算能够一招击杀东乡胜,也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师傅……”
“那人为谁斗剑?”
“张晋南,台湾商会会长,也是台北帮的龙头老大。”
“中国人?”
木村点了点头,说道:“他也在‘武道联合大会’的邀请名单之列,听说在‘日出’号上包下了几个房间,肯定会派人出战。”
“渡边是不是来过?”老头长出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还在侧堂,说只要师傅肯出山,他们愿意……”
“不用说了,带他去禅堂。”老头长出口气,朝身后三个成年人点了点头,“岩崎、进藤与山口,你们跟我去见渡边。”
“是!”三个成年人应声而起,动作干净利落。
“木村,你也跟我去吧。该带你出去历练了。”
“是,师傅!”
老头点了点头,朝隐没在树林里的那几排木屋走去。
五人来到禅堂后不久,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就被带了进来。
他就是渡边纯正,北海道扎幌信义会的龙头老大,也是老头在二十多年前收的一个室外弟子。凭借在流里流学到的剑术,渡边纯正在北海道打下一片天地,缔造了日本北方最强大的社团。
虽然当年因练剑心境不纯被逐出师门,但是渡边纯正没忘师恩,每年都要回来拜谒。
流里流这些年能够逐步发展壮大,人丁兴旺,也与渡边纯正有很大关系。
只是这次回来,渡边纯正不是为了拜谢师恩,而是要请师傅出山,帮助信义会在“武道联合大会”上拔得头筹。
好处开了不少,厉害关系也说得很清楚。
奈何老头一生钻于剑术,并不愿意涉足世事。
渡边纯正在师门外等了三天,才因为着实可怜,被木村小师弟叫了进去,不然现在还在外面喝风饮雪呢。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带岩崎、进藤、山口与木村出战。只是为师几十年没有出去行走过了,一切还得靠你打点。”
“师傅放心,渡边一定安排妥当。”
老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师傅,‘日出’号即将抵港,我们再不出发的话……”
“你怎么不早说?”
渡边纯正一愣。他在几天前就说了,难道老头子得了健忘症?
“你们都去收拾行装,木村去把我的剑取来,我们马上出发。”
“是,师傅!”
最得意的,显然就是木村。得知“武道联合大会”的消息后,就他想着去见世面,不然也不会急着把东乡胜的死告诉师傅。
这个时候,那些想到“武道联合大会”上踢场捣乱的帮派都已派人前往香港。
能让日本人落脸,对其他国家与地区的社团来说,肯定是天大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