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报》的张扬和无所顾忌,早已引起了清朝统治者的震惊和仇视,而《苏报》在发出了一连串的雷霆之音后,终于走到了它辉煌的顶点,也是它的终点。
海水卷着风浪不断涌来,冲到船边发出“啪啪”的响声,飞溅起银色的浪花,仿佛在哭着与人们告别。
陈范站在船头,眺望远方的上海,任由海风吹起鬓角苍白的乱发,却沉默不语,眼中满是忧愤。而他的两个妾室和二女儿愁容满面,眼圈发红,似乎刚刚哭过。
“来了。”大女儿陈撷芬突然伸手一指,充满焦虑的脸上扬起一丝轻松,盯着远处越驶越近的木帆船。
两只船慢慢靠在一起,搭上了跳板,肖志华和两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架着昏迷的邹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陈范收起思绪,见邹容这般模样,不由吃了一惊。
“没事,被我给麻醉了。”肖志华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地回答道:“这头倔驴,非要去洋牢尝尝滋味,不弄点手段,他是不肯跑的。”
陈范微微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乔森博士,你的话应验了,洋人果然靠不住。”
《苏报》之所以如此放言无忌,一是出于革命的热忱,二是陈范受到了山寨“孙中山”的欺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得到了租界工部局总办,也是伦敦《泰晤士报》驻沪通讯员濮兰德等的支持。工部局曾找《苏报》撰稿人谈话:“你们止是读书与批评,没有军火么?如其没有,官要捕你们,我们保护你们。”租界老巡捕房捕头蓝博森也曾对陈范说:“没有兵器,你们说话好了,我们能保护你们。”正因为有了租界当局的非正式承诺,他们才放言革命。
“陈先生,大家没事就好。”肖志华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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