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创立了一份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事业,可是当他生死不明的时候,他的至亲们,却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心思,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期望他能好好活着。
我想起了纪默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时候,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能活过来就好,我不介意他是不是纪总,不介意我们是住别墅还是租房子,不介意是开豪车还是坐公交,我只要他能活着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携手未来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病房里的气氛沉郁里透着丝丝轻松,纪会明的妻子和儿子们脸上都看不出什么悲伤神色,我更无所谓,连装都懒的装。
也没有人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诺蓉把照料的事宜都托付给了佣人,自己做甩手掌柜。
下午四点十分,纪会明去世了。
有医生和佣人在前,诺蓉挤了两滴眼泪,趴在纪会明的身上哭了几声,纪默吩咐司机送我回了家。
思来想去,我没有给苏女士打电话通告这一消息,纪会明死了,我和苏女士的联盟也就结束了,甚至他的儿子说不定还要来分一份纪会明的遗产,那是属于诺蓉和纪默纪远的。
于是情势又发生了变化,以我对纪默的了解,在纪会明死后,他不会真的不去争抢家产,只不过,他会打着诺蓉的名义,把一切都放在诺蓉名下。
纪默给我打来电话,葬礼一切事宜不用我参加,对外宣布纪太太有孕,身体抱恙,要卧床养胎。
我巴不得躲的远远的。
葬礼结束,纪默接了我去纪家,律师要宣读纪会明的遗嘱。
原来纪会明早就立好了遗嘱,并要求纪家所有人和诺小希都在场,我不禁纳闷,纪会明的遗嘱和诺小希有什么关系。
诺蓉神色复杂地拉着诺小希的手,不过,纪晨并不在,我旁敲侧击过纪晨的去向,纪默和诺蓉都守口如瓶。
孙律师宣读了遗嘱,纪会明名下的财产,纪晨和诺小希各的10%,剩下的全部是纪远的。
诺蓉猛地一拍茶几,“不可能!”
纪默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纪远也眸光淡定。
只有诺小希一人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我,为什么要给我,我和晨晨姐姐的份额还是一样的?姑父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
只有诺蓉面部狰狞,“家里的一切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他一个人说了不算。”
纪默从容地问,“孙律师,我爸有没有留下其他的遗嘱或者文件,如果单凭这份遗嘱,我想我会让我的律师团起诉遗嘱无效的。”
孙律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镇定地开口,“有的,这里有四份文件,一份是纪默先生的亲子鉴定,纪默先生和纪会明先生以及诺蓉女士没有父子和母子关系,纪默先生不是纪家的儿子。”
我和纪默同时惊呆了,纪默竟然不是纪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