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碎了一地,琪琪在夏晚的怀里哭的几乎喘不上气。
我在凌乱的沙发上收拾了一处地方给夏晚坐,关切道,“晚晚,你们又怎么了,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夏晚心疼不已地瞅着怀里的孩子,眼泪直掉,把奶头塞进琪琪嘴里也无济于事,她又站起身,摇晃着哄着孩子,我不忍心,就简单收拾了下地上的狼藉碎片。
后来孩子终于止住了哭声,夏晚才讲起,这一切的起因,还是因为房子,夏晚的妈术后恢复的还行,夏晚想接母亲过来住一段日子,给自己妈调养下身体,阴雨阳不同意,说这个房子虽然勉强写了两个人的名字,但是当初首付的钱绝大部分是他的,就连借我的那三十万,也是他自己还的,夏晚只出了很少一部分钱,没有资格接岳母来享清福。
我忍不住愤恨不平,“你是嫁给他,难道卖给他了?”
夏晚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我就说了,这房子我也出钱了,我出钱少,是因为那几年他的钱都攒起来了,我的钱都养我们两个人了,他却说他没有花我什么钱。”
哎,说来说去,说了半天,就是阴雨阳把房子当成了他的私有财产,阴雨阳最后撂下了狠话,要把夏晚出了那点钱还给她,然后房产证上去掉夏晚的名字,变成阴雨阳的个人财产。
我惊讶道,“那还贷部分呢,也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啊。”
夏晚又是一个劲的哭,我心烦意乱,也就不再问了,渣男哪里有什么良心和底线。
可是离婚的话我又说不出口。
我陪了夏晚两个小时,防盗门开了,阴雨阳脸色阴沉地走进来,一声不吭地走去副卧室甩上了房门。
我看了看夏晚,斟酌着措辞,“晚晚,你准备怎么办?”
夏晚叹了口气,“丹丹,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谈谈,实在不行,我就不跟他过了。”
从夏晚家出来,我不免忧心,渣男这么多,没有中彩票的几率也能遇到渣男。
几天后。
我刚从一家公司应聘出来,就接到了纪默的电话,“丹丹,你在哪里?”
“逛街。”我底气十足地撒谎。
“你来我办公室一下。”纪默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
我有些纳闷,“怎么了?什么事?”
“来吧,来了就知道了,你自己来,还是我让司机去接你。”
“我自己去吧。”
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世冠集团,秘书早早地等下办公楼下迎接我,纪默的办公室外站着两个保安,我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跃入眼帘的两个熟悉的人影,我愣了。
纪默正倚靠着办公桌朝我示意,“丹丹,过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走去纪默身边,他看着阴雨阳,沉声道,“阴先生今天来,说50万交换一个古丹的秘密,所以我特意请了夏晚和古丹一起过来做个见证。”
“我没有。”阴雨阳急着辩解。
夏晚犀利的目光猛地射向阴雨阳,“你无耻。”
我心内了然,眸光微动,一个字也没有说,淡然地走去了夏晚身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