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说说,要怎么勾销?”
“就是,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哦?”纪默的饶有兴致地笑着,“纪太太的独木桥是什么?”
我明白了,他存心拿我取乐,我不由冷了声音,“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我两个小时后回家。”
纪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回家?他想让我去他家里找他?
去他妈的吧,送上门去让他羞辱吗?
我揉了揉眉心,便出门和顾晓乐去吃饭了,我们选了一家大排档,花生毛豆啤酒撸串,久违了。
喝着喝着,我就有些微醺了,借着朦胧的醉意,我讲了和纪默的通话内容,顾晓乐叹息一声,也打开了话匣子,“你离开后,纪默疯了似的找你,当天就知道了你是跟纪远一起走了,纪家对外宣布纪太太得了急症,听我妈念叨过两句,说有人也准备去探望纪太太,后来纪家说纪太太送去了国外治疗,总之,没人再见过纪太太的影子。”
我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恨死我了吧,这样挺好的。”
顾晓乐咕嘟咕嘟喝下半瓶啤酒,不解道,“丹丹,这是为什么呀,不是我帮着纪默说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纪默对你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我凄然一笑,时隔两年,我终于有勇气面对那么肮脏的自己,“晓乐,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我和庄文凯的新婚夜,是睡在纪默的床上的,我怀的孩子,也是纪默的,我和庄文凯四个月的婚姻,我们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
顾晓乐杏眸圆睁,震惊地看着我,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
我又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今也算是把昔日的痛苦再回忆一下,心底闪过阵阵微痛外,我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平静地说着两年前让我痛不欲生的一幕幕。
空气静默了。
顾晓乐满脸不可置信,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我也以为我是在编造故事。
我没有喝多,顾晓乐也没有喝多,两年不见,几瓶酒下的肚吐出了心事,好像又拉进了我们的距离,她大骂纪默是渣男畜生,直夸我做的对,就要这样狠狠的报复他。
第二日,起床后我又给纪默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纪默只说了一句话,“我晚上九点回家。”
无奈之下,我去了律师事务所,我要快刀斩乱麻,不想无休无止地拖下去。
律师又规范地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下午就去了世冠集团,然而我很快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纪总把离婚协议书撕了,说离婚的事,只能你亲自去谈,否则他不会签字。”
擦!
欺人太甚。
挂了电话,我就去了世冠集团,门岗的保安换了人,我报上姓名,保安层层请示后,我被放行。
总裁室内,我随着秘书的脚步走进去,纪默正在埋头看着文件,看到熟悉的脸庞,我的心颤了颤,很快又稳定了心神。
关上门,我迈着优雅的步子淡定地走到办公桌前,将离婚协议书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纪总,离婚请签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