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大,我本来这一天就没有心情吃东西,这会也没有力气和他争执,只得由他去,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袒露自己最隐私也最血淋淋的部位。
纪默倒是做的很细心,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郁管家和纪默就这样在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我,而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流泪,他们用尽了所有的语言来安慰我,但是都苍白的填补不了我的失子之痛。
三天后,我出院了,纪默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去上班了,我找遍了房间找不到我的手机,就问起了郁管家,她也说不知道,我不想拿家里的座机打给庄文凯,就打给了纪默,“我手机去哪里了,给我姐打个电话。”
“我帮你收起来了,坐月子看手机不好,要不我把你姐号码告诉你,你拿座机打给她。”
我突然发疯似地吼了起来,“纪默,你还要限制我的自由吗?”
“不是,不是……”
我砰的一下把话筒甩到了地上。
半个小时后,纪默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面前,双手拿着我的手机递过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我猛的夺过手机,跑到卫生间反锁了门,照着庄文凯的电话就打了过去,一遍,两遍……任我如何轰炸,他都没有接起我的电话。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以前我拒接他的电话轰炸,现在是他拒接我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颤抖的手指编辑起了短信,一字字都是泣血的指控。
纪默拿着钥匙打开了门,一把将我抱起走出卫生间放在了床上,心疼道,“你要做什么我不拦着,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不管他,手指飞快地按着屏幕,我情绪激动,手指也颤抖,却不想停下来。
可想而知,我的短信也石沉大海了,庄文凯一个字都没有回复,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依然没有接听。
到最后我累了,把手机甩在了床头柜上,由于用力过大,手机从床头柜直接飞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纪默抚着我起伏不定的胸膛,眸光微痛,“丹丹,你要是心里还有气,你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
我有气,当然有气,“关你什么事,我至于不分好赖人吗?”
纪默对我的油盐不进也没有办法,只是竭力照顾好我的饮食,郁管家也劝了一遍又一遍。
周末,顾晓乐和纪远又来报道,他们踏进卧室门的时候,我正气呼呼的蓬头垢面的倒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着王八蛋龟孙子,因为我刚给庄文凯发了几条不被回复的短信。
顾晓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丹丹,你怎么……”
我凄然一笑,“我这样子很恐怖吧。”
纪远眸光沉了沉,“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
我抬头,嘴角划开一抹冷笑,“你去问你妈,去问你们纪家的贤妻良母。”
顾晓乐倏地抬头看着纪远,“纪远,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