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一点半了,头顶的太阳毒辣辣地烤着我,脸颊两侧的汗一滴滴地滴落,不过这有一个优势,就是庄扎根这个时间点不会出门。
我又作死地混进了单元门内,在庄文凯家的墙上防盗门上用双面胶粘了好几张传单,他家的门口我放了一摞,我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粘,单元门上,外面的墙上,电梯上,甚至于垃圾桶上,整个小区里到处都是庄家光荣事迹的传单。
小区里也没有几个人,我不用很小心就避开了别人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累点,辛苦点,想象着庄扎根和庄文凯气歪鼻子的画面,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传单该粘的粘了,该发的发了,就差粘在地上了,我哼着小曲迈着优哉游哉的步子,贴着外墙沿着楼身折射的阴影往外走着,突然,肩膀一痛,只听剧烈的砰的一声,一个花瓶在我的脚下碎裂开来。
紧接着,又一个花瓶连着两只百合掉落在我面前,余留一地碎片和水渍。
我仰头往上瞅去,有一个黑色的不明物正在掉落,我下意识抚着肚子准备后退躲开来源不明的侵袭,可能由于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我就倒在了地上“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屁股疼着,手也疼着。
深色紫砂壶哐当一声碎裂在我眼前,好险,差点要人命啊。
“有人吗,谁往下扔的东西……”
五楼的窗户探出一个人影,她趴着门窗喊,“你怎么样?”
我疼得龇牙咧嘴,“动了胎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