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貌上看,至少有七分相似。
“黄琛。”帝师想了想,好似记起这个名字一般说道:“是太子身边的那个小谋士?”
“是,正准备参加秋闱。”苏沐月点点头说道:“这人难道是他的父亲?”
“你猜的不错。”帝师点点头,叹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当年这十几人均出自老夫门下,结果因为文字案牵连甚广,茗荷是唯一留在京城的人呢,所以当初他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以至于皇上将其贬斥为庶民,老夫也不得而知。”
“帝师当时不在京城?”苏沐月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都不能相信,当时老夫被皇上派去赈灾,那里山高路远,再加上洪水肆虐,所以消息很难送进去。”帝师站在茗荷的画像前,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等老夫收到消息……死的死,伤的伤,连茗荷都没了消息。”
难怪自文字案以后,除非皇上派人来请,否则帝师根本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帝师,过去的真相不应该被掩埋,而是应该去寻找。”苏沐月看着那个背影萧索的帝师,有些叹息地说道:“帝师觉得永远不出入朝堂才是对你的这些学生最大的交代吗?帝师是他们的恩师,如果你都不肯替他们找出当年的真相,那么谁会替他们说话?”
“苏沐月,你知道这件事的背后牵扯到多少人么?”不是没有察觉,也不是没有疑虑,皇权至上,他该如何做?
“帝师。”苏沐月打断帝师的话,平静地说道:“恩师一直十分敬重帝师,可是沐月怎么也没想到帝师也不过如此,当年恩师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这些人,又怎么会独闯皇宫去面见圣上?难道恩师不知道此行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帝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些人,也许有的是恩师相识的,但是我想有不少人也许恩师根本没有见过,可是他知道,那是帝师的学生,所以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他们。”苏沐月说到这里,不禁红了眼眶,“在临县时,我时常奇怪为何恩师会每日誊写谢罪书,想来是因为没能救下这些人而感到内疚,可是帝师您做了什么?”
帝师的目光落在茗荷的画像上,好似若有所思地听着苏沐月的话。
“帝师与恩师不同,恩师孑然一身,自然是不怕生死,可是帝师的子孙承担不起那样的罪责。”苏沐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恩师从未怪过帝师,沐月也并非认为帝师是鲁莽之人,可是帝师远离朝堂,岂不是让当初那些凶手更为得意?”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帝师幽幽地开口,也不知道是再问苏沐月还是再问画像上的茗荷。
“沐月言尽于此,帝师珍重。”苏沐月看了一眼画像,终究福了福身子,转身便走。
帝师没有回头,依旧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夏至看到苏沐月脸色不好,脚步匆匆地离开,自然也不敢多问,只是到了马车上才提醒道:“小姐今日约了珂儿小姐她们在醉霄楼,现在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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