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将迎来凋敝的时候。如果不及时改变,寻找新的出路,恐怕不是进了牢子就是饿死在大街上。”
“哦?那静芸以为出路在哪里?”陈兆祥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在这个女孩身上看见了一种睿智的光芒,可以称之为远见卓识,她眯起的凤眸中带着几分难言的深邃。
“漂白!”唐静芸掷地有声地道,“只有漂白,将黑暗从见不得光的资金变为可以在阳光下炫耀的资本,逐渐脱了黑社会这样的外衣,带上成功企业家的头衔,这样才能够在新时代继续生存下去。哪怕还与黑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外表上一定要做的好看!”
陈兆祥的神色从一开始的玩味逐渐变得慎重,听她说完,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听静芸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杯祥哥我敬你!”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唐静芸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同样一饮而尽,动作优雅中带着豪爽。
陈兆祥大笑,这个女孩对他脾气,怪不得能够和老崔这样性子古怪的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确实是个难得的妙人儿。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喝酒慢点,真当这56度的白酒是白开水往下灌呐!”老崔阻止了两人说话,看着略显激动的陈兆祥,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平常沉稳的可怕,现在难得有这样的情绪显露的样子。
三人继续喝酒,氛围格外的好。
很多年后,陈兆祥每每想起这次谈话,都会忍不住感到庆幸自己那一天心血来潮的去了老崔那里,展开了改变他一生的交谈。
当被人问及那个已经站到众人仰高度的女人,他都会满脸感慨,笑而不语,那个人不是谁都能揣摩的,她的心中自有沟壑。唐静芸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如果她早生了十几年,那么地下世界老大的那把交椅或许要换个人坐坐,而她生在了这个风生水起的年代,于是她创造了属于她自己的神话。
而此时,唐静芸还只是一个刚过二十周岁、默默无名的年轻女孩,甚至她还背负着不太光彩的出身,谁能预料到她未来的成就呢!
三人好好喝了一场,唐静芸的酒量还远没有前世那么好,感觉有些疲惫,在老崔那里找了个房间睡觉。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老崔正在听着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她跟他说了一声就出门了,外面的太阳过了下午的毒辣,略微显着颓势,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她径直去了趟市中心的一家书店,,翻看了不少书籍,心里默默的规划着未来的计划。等到她出门的时候,已经接近书店打烊,她很清楚的听到了书店老板娘在背后的嘀咕声,“看了那么久一本没买,白瞎了一张好脸!”
唐静芸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下次得要换家书店看了,看着已经暗下来的路面,抬脚往回走。
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才猛然觉得月色下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人影,心中一凛,低声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