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难走,前头部队负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司令员扔下了电话,根本不听。正在他无奈时,参谋长问道:“怎么办?”
“执行命令!”胡玉头也不回道。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刚下过雨,山路滑,尤其负重的牲口,大炮。虽然战士们小心翼翼仍有两匹驮重机枪的马从山上滚了下去。
这时,志司通知胡玉和李博儒立即动身去司令部开会。胡玉只好让参谋长组织部队下山,带着随行人员和李博儒一同先下山去司令部开会去了。
吉普车在泥泞的公路上一路颠簸,胡玉心里忐忑不安。他不清楚为什么部队急行军了一天一夜,刚和敌人接火,而且负出了那么大的牺牲,马上又撤退,是部队晚到了攻击地点延迟了时间,影响了整个战役,还是司令部战役改变了计划。如果是部队晚到影响了整个战役,他知道司令员的脾气。可是当时的天气,下的大雨,山路又滑;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 可是心里感到还是感到不安。
“你觉的会是我们影响了整个战役吗?”胡玉问坐在身边的政委。
“应该是。”因为天冷,一天一夜了没吃什么饭,李博儒胃疼的汗洙直落,两个手顶着胃口,脸象黄纸似的。
“可是天下这么大的雨,山路又滑,司令员也该考滤的。”
“别忘了,军人只有服从,没有条件的可讲的。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兵。”李博儒说。
“ 那, 没有向导我总不能变出一个来吧?” 胡玉强词夺理。
“这根本不是理由,谁叫咱们自己把向导弄丢了。”李博儒白了他一眼。
“该死的大胡子!”胡玉骂道。
“你是指挥员,是首长,怎么能埋怨同志呢?”
胡玉气的眼珠睛瞪的多大,怕什么来什么。如果司令部战役变了计划,要他撤下来,怎么都好办;要是因为他没按指定时间到达攻击地点,延误了战机,他这个主力军,脸可丢大了。可是政委说的又都在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军人,不管你有千条万条理由延误战机,就是最大的没理。
在秋末初冬的季节,昨天一天一夜的狂风大雨,己出现了霜冻,白芒芒的薄霜复盖了整个大地。早上正是炊烟升起的时侯,因为战争路两边的村庄,已被强行搬迁,空旷的田野根本没有人迹。远处一棵枯树上,一群麻雀叽叽吱吱的上下跳来跳去。
司令部是依山洞而建的,里面山洞分成里外间,最里面放文件,外面机要室,山洞外面建了一排房子,作会议室。房外修了大的空地停车或首长撒步。周围是松树林,在林子中间修了防空洞和首长住宿的房子。胡玉的吉普车赶到时,停车坪只有少数车在停车坪。首长和政委虽然脸上严肃,但还是象往常那样,和到了的指挥员一一握手,有说有笑。
从车窗里看到司令员脸上的笑容,胡玉心里提着的石头落了地。看来不象是他延误战机,是司令部作战计划的改变,要不然司令员怎么能笑出来。胡玉几乎笑出了声,这下他可有得牛吹了,等开会休息时,他会告诉他们,他的部队如何训练有素,如何在狂风暴雨中强行军,如何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摸黑走山路 ;叫他们知道知道老胡的主力军可不是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