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海鲜!
“很好。”他点头,接着嘴边勾起了一笑,这个笑我太熟悉了,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都代表有人要倒霉,而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他和我。
果然,他接着就说:“现在就你的事情我们来好好谈一谈。”
庆书又站了起来,繁花这次是用手把他按下去的。繁花说:‘近期的一项工作,就是夏利照样跑,雪娥照样找。我个人的看法是,庆书以后就单独负责这个工作。‘繁花的手一直放在庆书的肩头,所以庆书想站也站不起来。不过,庆书的嘴巴是长在脸上的,不是长在屁股上的,所以人家坐着也可以发表意见。庆书说:‘我靠,就我在外面跑,这合理吗?‘繁花说:‘我这是发挥你的优势嘛,。一,你本来就是负责这一块的;二,你会开车;三,你是当兵出身,学过擒拿格斗,要是见到雪娥,你一个人就把她治住了。‘庆书气鼓鼓地坐着,暂时不吭声了。
繁花又说:‘第二项工作就是选举,知识竞赛搞过了,效果很好,接下来就是提前制作选票,一大摊事。这个工作由我和雪石负责。你说呢,雪石?‘雪石说:‘我听组织的。‘繁花又吩咐小红:‘宣传工作还要继续搞。小红,从明天起,大喇叭一天广播三次。‘然后繁花问同志们有没有什么意见。见没有人吭声,繁花就说:‘那我们就举手通过?‘这时候庆书跳了出来。繁花想,哟嗬,泥鳅终于跳出来了,想翻起大浪了。
但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嘛。老人们早就说了,一条泥鳅翻不起浪花,一只跳蚤顶不起床单嘛。但庆书显然不知道自己是条泥鳅,是个跳蚤,他说:‘我们不能因噎废食,雪娥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集中力量搞好选举。‘繁花说:‘庆书,你只要能找到一个人,符合那三条中任何一条,我就不让你去了。‘庆书说:‘你这是给我下套呢。‘繁花说:‘好,我这就给你解套。这样吧,村里掏钱雇个司机,我每天坐着车到处找,由庆书来负责村里的工作。我们举个手吧,少数服从多数,谁同意就举手。‘连庆书本人都没有举手,更不要说别人了。但繁
花还是让小红清点了一下人数,记录在案了。
繁花正要宣布散会,院子里突然来了几个人,还来了一辆毛驴车,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姑娘坐在车上。一听口音,繁花就知道是山西人。是二愣把他们领来的。二愣指着繁花说,这就是我们的领导。那个赶驴车的男人膝盖一软,朝着繁花就要磕头。繁花没有猜错,他们就是淹死的那个人的家属,男的是死者的丈夫,老太太是死者的婆婆。繁花让他们坐下来慢慢讲。那男人突然指着垃圾筒里扔的方便面盒子,问:‘那是啥呀?‘繁花知道,这是饿坏了,是在拐弯抹角要吃的。繁花就派庆书去买吃的。庆书很老实,乖乖跑了出去。繁花看见那个姑娘站在门口,就问那男的,那姑娘是谁。男的说,那是他的小姨子。姑娘跺了一下脚进来了,进来就说:‘去你妈的,谁稀罕做你的小姨子。‘男的连忙向姑娘鞠躬,姑娘一扭身,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