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蛋难吃不说,主要是有一股鸡屎味。‘繁花家里没有养鸡,鸡蛋都是在村里买的,其中就有铁锁家的。繁花没理他,先打开窗户给房间通风透气,然后又把掉到地上的一只枕头捡起来。繁花背对着铁锁,拍着枕头上的土,说:‘那你可以不吃嘛,饿死算了。‘铁锁说:‘你这是软禁。‘繁花把枕头扔给庆书,说:‘庆书,我们软禁他了吗?‘庆书说:‘我靠,他倒睡得香,还说梦话呢,说说笑笑,搞得我一宿没有合眼。‘繁花转过身来,面对着铁锁,说:‘哟,铁锁,梦见生儿子了吧?‘光天化日之下,铁锁竟然装起了迷糊:‘谁生儿子了?这么说,我刚好赶上喝喜酒了?‘
繁花的火气噌噌往上蹿,声音突然就抬高了:‘装什么蒜!雪娥怀孕了你知道吧?‘铁锁说:‘不知道。‘庆书一下跳了起来:‘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铁锁说:‘我也是从你那里知道的嘛。‘繁花说:‘你自己干的好事,跟庆书有什么关系?‘铁锁说:‘反正是他告诉我的。反正我不知道。‘繁花说:‘照你这么说,难道是别人替你下的种?雪娥要是知道你这么乱咬,非把你的嘴撕烂不可。你让人家雪娥以后怎么有脸见人?‘铁锁急了,先是双手乱抖,随后竟然扇起脸来:‘我,我,我也没说什么呀!‘繁花给庆书使了个眼色,让他准备记录。庆书没有翻本子,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扑克牌大小的录音机。繁花对铁锁说:‘那你现在可以说了。‘铁锁说:‘让我说什么呀?‘繁花说:‘雪娥是怎么怀孕的你就不用说了。不说我们也知道。怎么逃避了体检的,你也不用说了,我们查得出来的。你只要说出雪娥藏在哪里就行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亲自去接她。‘铁锁说:‘我要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呀。‘
看来这人是吃了秤砣了,铁了心了。繁花想,只可惜我是女的,还是名干部,好歹也是个人民公仆,不然我真敢扇他。繁花坐到了办公桌上,这样一来她就比铁锁还高了,说起话来好像就平添了一份威力。繁花正要训他,突然想起雪娥说的出门见到和尚的事。繁花就问:‘铁锁,前段时间你家门口是不是来了一个和尚?‘铁锁说:‘和尚?什么和尚?你总不会说雪娥跟和尚有一腿吧?‘繁花说:‘我要是雪娥,非把你的嘴撕烂不可。我是问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和尚?‘铁锁这才说遇到过。繁花一拍大腿,顺风扯旗来了一段:‘你完了。你彻底完了。和尚是什么人?和尚能传宗接代吗?唉,你出门就遇到了和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铁锁嘻嘻一笑,说:‘你说不是好兆头就不是好兆头了?那我的电视机是怎么摸来的?
周围目光也随着我的出现全部戛然而止了追随,转而看向我,打量我,那眼神全都是不屑,嫉愤,全都是看完鲜花看到牛粪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