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东西,连鹦鹉都没有顾上喂,听说晚上要开会。就赶紧出来了。路过铁锁他们家,我看见有人和庆林谈配种。还有人在谈论车鹅大战,嘻嘻哈哈的,围了好多人,就在那里呆了一会儿。支书,我其实是想听听有什么信息。‘
繁花说:‘再纠正一遍,我不是支书。‘庆书说:‘是的,村长。我正要走,就看见铁锁出来了。铁锁问我吃了没有,我说吃了。他问我吃啥,我说面条。他说他最喜欢吃面条了。我说雪娥给你擀碗面条不就得了。同志们,老少爷儿们,你们猜猜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擀,擀个屁,雪娥不知道去哪了。五雷轰顶啊。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往他家跑。到了那里,只看到了他的两个丫头,大的哭,小的闹。‘繁花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可庆书还在继续讲着:‘那个小的,还在地上打滚,驴打滚呀。鼻涕拖得这么长。‘看着庆书又放下了天线,要去比画那鼻涕有多长。
繁花终于忍不住了。繁花拾起那根天线,‘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够了。‘随着那一声吼,众人都愣了。繁花长长地喘口气,然后轻轻地把天线放到了桌子上,说:‘不就是亚弟吗,亚弟会魔术吗?我就不信,打着滚鼻涕还能拖那么长。庆书,不是我批评你,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瞎鸡巴扯呢。还信息长信息短的,这就是你说的信息?你说说,这些信息哪一条管用吧?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一回来就把铁锁交给我,你倒好,直接交给雪娥了。我敢打保票,雪娥就是铁锁打发走的。你说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啊。‘
庆书说:‘支书,我是--‘繁花打断了他:‘主任同志,你还是叫我繁花吧。‘庆书脸都涨红了,还了一句嘴:‘我也不是妇联主任,我只是个治保委员。‘繁花再次打断了他:‘治保委员连个娘儿们都看不住?养条狗还会看门呢。‘这话有点重了,重就重吧,乱世须用重典嘛。繁花停顿了一下,又说:‘你刚才说什么?给我汇报?你是在给村委会汇报你知道吗?明说了吧,雪娥肚子大了,你也有一半责任。同志们都在帮助你,关心你,你知道吗?你对得起同志们的关心吗?你让同志们说说,你对得起谁了?‘
当然没人吭声。庆书都开始用目光求人了,但求也没用。庆书慢慢站了起来,又慢慢弯下了腰。那架势,像是准备给大家认错。这时候,不知道谁家的狗突然‘汪‘地叫了一声,声音很亮,应该是尾巴卷起来叫的。庆书侧了一下脸,似乎被那声狗叫吸引住了。那一会儿,他大概想起了繁花说的‘狗还会看门‘,脸就又涨红了。他的腰很快直了起来,啤酒肚都挺起来了。手也没停,在胯部摸来摸去的,像是要掏枪。都以为他会发作的,哪料到转眼之间,他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变成了个嬉皮笑脸。不过那嬉皮之中带着那么一点僵硬,笑脸之上浮着那么一点冷漠。他终于开口了。那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虽然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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