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没什么斗志?”方时良有些诧异的问我:“累傻了?”
“没,就是觉得.......”我摇摇头:“挺疲的,回去得好好歇几天了。”
要说就因为这事能让我看破红尘,我自己都不信,仇还是得报的。
只是想到报完仇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突然有些疲乏。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那些有血海深仇的人,到最后有一大半都进了佛门,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点。
就在我沉默的同时,那只怪物似乎是定下心了,不再去寻找先前下它黑手的老人,反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我们身上。
跟之前袭击我一样,它摆动着身上的那些脐带,也没有急于逼近我们,不紧不慢的往我们身边靠近着。
“你去帮北贡,这里交给我,咱们速战速决.......”
我说着,缓缓拿起沙身者的法印,将最为锋利的那一边顶住了脉门,然后往上滑动一寸,将法印嵌进了肉身里。
肉身蛊对于法印制造的伤害修复力有限,特别是法印还停留在我肉身里.......在这种情况下肉身蛊是没办法止住血的。
被法印破开的这个位置,不是什么穴位也不是什么关口,但很奇怪的是,法印刚破开一条口子,我就发现整条手臂都凉了起来。
其实血流得并不多,但就是这么奇怪,像是整条手臂都被泡进了冰水里,凉得刺骨。
“我不知道沙身者会干什么,你最好离我远点。”我低着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眼神很是无奈:“要是一会我神志不清了,记住跑得越远越好,别被我弄死。”
方时良愣了一下,点点头:“成。”
看见我表情这么难看,他也不禁有点担心,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用这招的负荷很大?还是得折寿?
“这倒不是,你就把这招看成鬼上身就行。”我苦笑道:“吴仙佛原来用过这招,结果把自己人都害死了不少.......我是没危险的,主要是你们。”
听我说到这里,方时良也差不多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了,没敢犹豫,掉头就往北贡那边跑。
与此同时,那只怪物也停下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我能感觉到它身上散出来的那种情绪。
疑惑,不安,许多先前没有出现过的情绪,都在这一刻从它身上散了出来。
“妈的,你们真是要逼死人啊.......”我苦笑道,紧攥着手里的法印,继续往上划着,直把整条手臂的血肉都刨开,这才渐渐发现肉身的变化。
我的肉身在枯萎。
别的地方我看不见,但在刨开的伤口两侧,那些翻卷的血肉,此刻都变得枯干了许多,看着就如同岩石那般,没有半点水分。
不光如此,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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