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早有准备.....
在缺口两边的老茧开始愈合,互相挤压的同时,我将棺材钉竖着插了进去,不偏不倚的将其固定在了镇江河的脉门上。
当然,插得不深,毕竟镇江河年纪大了,也没有肉身蛊这样的法门,要是一不小心被我弄出个好歹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但不得不说,棺材钉对付降气这一类的东西,确实挺管用的。
先前用匕首轻轻划都划不开的老茧,用棺材钉一划拉,就跟切豆腐似的顺畅。
看见镇江河脉门里流出来的黑血,袁绍翁他们也都紧张了起来,纷纷问我他是不是中毒了?
“倒不是中毒,但比起中毒也差不了多少.......”我叹道:“降气已经散尽他的四肢百骸了,想救他有点困难啊,所以只能冒险了。”
话音一落,我将指尖蘸着的那些桃木粉朱砂,直接按在了那一块老茧的缺口上。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躺在地上犹如死尸的镇江河,毫无预兆的抽搐了几下,遍布他浑身上下的那层老茧,也开始往外流泛黑的油状脓液。
那些脓液都是从老茧上那成千上万的孔洞里流出来的,伴随着一阵浓烈的腥臭味,那种油腻到让人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这些是啥啊?”袁绍翁捂着鼻子,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眼里很是紧张:“这老东西要不行了?”
我摇摇头,说,应该不是。
“这些脓液是降气淤积的部分,我的血液里带着降气,粘上朱砂跟桃木粉,能起到伪装的作用,在其他降气看来,我按在老茧上的那些东西,就是一个降术的媒介。”我笑了笑:“一山不容二虎,这是它给我们发的警告呢。”
闻言,袁绍翁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我差不多能够确定了,郑老爷中的降,应该是沿海一带蛇鳞降的变种,有可能是经过旧教秘法加工的。”我低声道。
“蛇鳞降?”袁绍翁一皱眉:“好解吗?”
“活人血,守宫尾,公鸡冠,再加上一部分蛇骨.......”我掰着手指,给袁绍翁他们开出了药方:“用这些东西,我倒是可以试试。”
“行!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不用准备,这些我都有,随身带着呢。”
我笑道,耸了耸肩。
“本来是打算炼蛊用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拿来救.......”
没等我把话说完,躺在地上犹如死尸的镇江河,猛地抬起手,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从他手上的力度来看......应该是铁了心想弄死我了.......
“快把他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