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吉普车不小,除开前面有两排座位之外,后车厢的面积极大,把方时良平放进去再加上我蹲着,也丝毫不会觉得拥挤。
开车过来的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头发花白,看见我们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一声不吭跟个闷葫芦似的,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的身材很是消瘦,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整个人都被罩在里面,脖子也往下缩着,只能模糊看见他留在外面的眼睛。
本以为他是在睡觉,但在不经意间,我却发现他是在偷偷看着我们。
准确的说,是在看我。
也许是因为遇见生人了,多少有点警惕,所以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直到我第三次发现他看我,这老头儿才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老宋,那些材料还要多久能送来?”我问了一句,盘腿坐在角落里,看了看气息微弱的方时良,忍不住有些担忧了。
这哥们的状态下降很快啊,上车之前还没什么,怎么过了几分钟就变成这样了.......脸色比死人都难看,气息微弱到了很难察觉的地步,脉搏跟心跳也在逐渐变轻,变缓。
不乐观。
“最快得要两个小时,活的三翅虫比较麻烦,死的倒是有不少,我已经托关系让人去收了,那些蛊师手里应该有剩的.......”宋补天一边开着车,一边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我,之后还问了一句:“老方的状态怎么样?”
“凑合吧。”我低声道:“但有一点我得说一下,好像是咱们低估他的伤势了。”
“怎么说??”宋补天急忙问道,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出岔子了??”
我点点头,表情也有些难看。
“病状比我预想的复杂,恶化的速度非常快,山河气只能勉强护住他的心脉,四肢躯干的经络有绝大部分已经坏死了。”
听见我这么说,宋补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操?!”
“你催一下吧。”我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只能尽可能的给他续命,要是那些气钻进他的心脉,我也无能为力了。”
在这时候,我脉门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重新割开一条口子,继续往方时良的肉身上撒着血液。
我的血液无法修复方时良的伤口,但确实能起到一点作用。
如果说潜藏在方时良体内的那些邪气有意识,它们是成群结队像是军队一样的组织,有秩序的往方时良心脉里冲击,那么我的血液在碰触到方时良的肉身时,它们自然会感觉到危险感。
从某个角度来说,修复就等于杀灭,想要修复伤势,就必须要杀灭这些“细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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