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武人打开了最后一个木盒。
里面装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瓶,但那是不透明的,所以我也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在玻璃瓶的表面,则是缠绕着七八根像是藤蔓的东西。
“这种‘药’蛊需要口服,还得用十根银针作为辅助.......”苗武人把那个瓶子拿了出来,不停的上下摇晃着,似乎是想把里面的东西摇匀。
“需要银针做辅助?这点我倒是在《蛊经》里看见过......”我低声道:“这种‘药’蛊种在人身上不疼吧?”
想起我当初在‘肉’身里埋藏落恶子,以及步入‘肉’身蛊的‘门’槛,种下落‘阴’身的时候,说真的,那种疼我是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虽然不怕死,但‘摸’着良心说,我怕疼啊!
是个正常人都得怕疼,能不疼就不疼,这是我做人的宗旨,没事找疼那得多贱啊......
“不算疼。”苗武人笑道:“只是你会觉得很晕,因为我得先把你的三魂七魄撕扯出来,直接将它们钉死在‘肉’身里。”
“你确定这没危险?”老爷子有些不放心,还是问了一次。
闻言,苗武人显得很不乐意,没好气的回道:“要是有风险,我能不跟你们明说?”
“这倒是......”
“那你跟我上楼吧,其他人在楼下等着,别上来打扰我们。”苗武人把瓶子拿上,招呼着我回里屋。
七宝跟常龙象对我倒是‘挺’放心的,毕竟这是自己人给自己人做手术,用不着担心什么,摆摆手就没反应了,一声都不吭,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手里的扑克牌,对于我的信心应该是很足的。
只有陈秋雁跟老爷子嘱咐了我几句,让我多加小心,有疼就忍着,忍不住就喊,反正这就是个小手术,实在不想做了还能中止下来,大不了就不用这种‘药’蛊稳固三魂七魄了。
“其实你的想法是对的。”
苗武人走在前面,给我领着路,头也不回的忽然说了句。
“什么想法?”我问。
“你说你不想掺和行里的事,这个想法很对。”
苗武人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停下脚,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爷爷已经老了,不是那种能扛住风雨的人了,所以你得护着他,要不然.....”
苗武人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我能看出来他老了,这点我也清楚......”
“不是那意思。”苗武人低声道:“你爷爷被废了双‘腿’之后,降气也有些控制不住了,他修行的那些降术之中,到现在还能使出来的狠招,恐怕还不足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
“你是说.......”
“对你们沈家人来说,降气就像是生气,是维持身体机能的重要元素,如果降气散了,人就差不多活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