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民。中国魔鬼把他们驱赶了过来。”侦查的俄军士兵带回了人群的信息。
“不许放进来,不许放进来。”站立在坑道上方的一名俄军中校军官高声吼叫道。“可恶的中国人,撒旦的魔鬼都比他们善良。”收留这批‘自己人’的后果是什么,中校一清二楚。中华军接下来的举动是什么,中校也能猜测个大概。绝望一点点在他心底升起,他高叫着不许士兵放人进来,却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季申科沃从团指挥部钻了出来,他快步走到阵线前观察着,这群深情恐慌、惊悸的市民大约有一千多人,一个个灰头土脸不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队伍拖得很宽也拉的很长,就是密度很稀。
一位年纪稍大的男子站在阵地前沿用哭泣的语气哀求着士兵放他们进去。“我们都是从帝国的忠实子民,都是斯拉夫人,是你们的同胞,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该死的――”季申科沃狠狠地咒骂一声,内心痛苦的煎熬起来,接纳他们中国人一定会趁机发起进攻,战线可能会瞬间被突破。可要是不接收这些市民,对士兵的士气就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恍惚中季申科沃想起了曾经听闻过的一些‘*祸’传闻,那些蒙古人当初在进攻欧洲的时候就是常常这样做的。驱赶着当地居民做掩护,自己躲在后面进攻,给守军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这是一项极其卑劣、下作的手段。
“可恶的东方人,可恶的黄种人,可恶的鞑靼人――”
“上校。”士兵的呼声叫醒了季申科沃,“您需要立刻作出决定……”
是啊,作为前线的指挥官季申科沃现在不需要去想什么蒙古人,而需要立刻决定眼前的事情。
“放??不,不能放”理智和情感在脑海中激烈的交锋着。
俄国市民的背后,杜鼎新看到被自己营驱赶的一千多俄国人已经逐渐缩短了前后一半距离,眉头狠狠地的皱了起来。不能再等了,若是这一千多人都堆在一块,要通过俄军的阵地实在是转眼之间的事,那自己的一番辛苦可就白费了。
“啪――”抬手放了一枪,杜鼎新向着身边的一队士兵命令道:“朝天打,开枪――”既然他们自己乱不起来,那我就给他们添一把火望着浓雾中隐隐可见的人影,杜鼎新嘴角冷冷一笑。
清脆的枪声传到俄国市民耳中,就像是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挣断了发丝掉下一样,一千多人发出种种音调不同的惊叫、惊呼、恐惧声,再也不顾面前有俄军士兵的阻拦疯了一样的朝俄军阵地冲去。
“弟兄们,跟着上,冲啊――”
没什么好犹豫的,本就坠在市民后面一二百米远的杜鼎新营齐齐一声欢呼吼叫,一千多人挺着雪亮的刺刀就疾步直冲上去。
“卑鄙的中国人,比恶魔还要更该下进地狱。”季申科沃痛苦的闭上了双目。他知道自己这个团的阵地是算完了。
米赫尔松明显比开战前消瘦了一圈,两眼中全部布上了血丝。对于萨拉托夫城的防御作战他不可谓不上心,但是事情的发展显然不能和他的努力成正比。
城市在一步步沦陷,士兵在一个个死亡,俄国没有‘山穷水尽’这个词汇,但米赫尔松现在的局面就是――山穷水尽
眼下的他是想退都退不出了,第三师骑兵团的一个营始终就放在萨拉托夫城的背后。即便是战场外围,各方面骑兵交战越来越稠密,这个骑兵营刘庆生也始终没有调动过。
“命令炮兵还击――”萨拉托夫城内仅存的六门火炮,每一次调用都必须米赫尔松亲自批准。
现在是大雾天气,不需要担心中国人发现炮兵阵地,所以这一段时间炮兵可以放心大胆的轰击。既然中国人把那么卑劣的招数都用上了,那么米赫尔松也就顾不得误伤自己国家的平民了。
“跟我走,到战场上去――”
防线被中国人用这种方式突破,俄军的心理压力会非常沉重和重大。作为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米赫尔松需要亲自去鼓励自己的战士。
街道墙角挤满了无家可归的市民和城外逃难进来的平民。米赫尔松目光低沉的看着面无生气的市民、平民,心中是愤怒,也是黯然。
多少年了,帝国的子民都没有这样遭受过沉重的灾难,这儿的一切可都是俄罗斯军队经常赋予别人别的国家身上的。可是现在,中国人把战争的灾难一切都降临在俄罗斯的子民身上,是报应吗?
米赫尔松内心沉痛之极。
“轰――”
一枚开花弹落在了街边的一幢房屋上,爆炸声掀飞了整个房顶,屋子瞬间倒塌了一半。
“小心阁下――”侍从们反射性的遮挡在米赫尔松身前。
房屋周边难民四散而逃,可是还是有一个倒霉的家伙到在地上干嚎哀叫着,他的下半身被倒塌的一根房梁给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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