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出手到是挺快!”
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梁纲摆了下手示意陈广亮坐下。从前夜刘占生翘辫到今天,时间才两天而已,除去来往路上的工夫,刘占奇家得到消息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天半,这点时间里就把家底给全部处理了,可真是够果决的。
陈广亮静静地坐在一旁,他打听到了确切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报告,冥冥中仿佛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梁纲又要有新动作了。
“你去找些……”沉『吟』了片刻,梁纲招来陈广亮,低声在他耳旁吩咐着。客栈中人多而杂,房间又不太隔音,梁纲可不敢把要紧事放开了声音来说,万一隔壁有耳呢!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陈广亮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当下点头离去。他是个正有活力的年轻人,虽是识得几个字却不是孔夫子的正宗信徒,没受过儒家忠君爱君那一套的正经茶毒,对他而言皇权官府,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惧,而不是爱戴和尊敬。
陈家前后三代人,从医开『药』铺做了几十年,陈广亮自幼就耳听目染,见多了贫民百姓因无钱看病买『药』而无奈死去,小病不治终成大病最后病入膏肓的更是数不胜数。民生艰难,他是深有体会。
而同时在这个社会的另一面,不少时候,元和『药』铺十天半个月的收益,顶不上到镇上大户人家看一趟病得的赏钱多。世间不公,他同样也深有体会。
且作为一家店铺,元和『药』铺每年每季缴税时也少不了被巡检司或是衙役打秋风。自幼的生长环境造就了陈广亮对官府衙门对皇权国柄发自骨子里的敬畏和骇怕,可即便是如此年轻人的心中又哪能没点逆反心理呢?跟着梁纲跑前跑后的这些天,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进什么事儿,可官府的威严形象在他眼中却已经受到了重大打击,陡然间矮小了许多许多,变得似乎不再那么可怕了。
看到巡检司、把总、军爷、杜新坤、刘占生之类,或官或兵或富或贵,这些往日自己只能高山仰止的‘大人物’在梁纲手下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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