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病逝,才后悔莫及。
但也只能站在他冰冷的墓碑前怀念了,如今的欧阳波,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的放不开,说白了,也就只是怨恨而已。
“行了,别提他了,扫兴!说说你吧,最近都忙些什么?”欧阳波显然很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我还不是那样?继续教那群顽皮捣蛋的学生,就已让我忙得不可开交了!”
他是香港一所中学男校的英文教师,整天面对一群十六七岁的捣蛋男孩,很是头疼。
“你还真打算在那个小学校,长久待下去吗?怎么?还是不愿来兆丰帮我吗?我们可缺你这样的英语翻译人才。”
他一直不看好他留在那个地方工作,一帮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少来,你们兆丰人才济济,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小老师吗?”温羽凡很谦虚。
众所周知,大名鼎鼎的兆丰,几个年轻的高层,都是在美国留过学的,英语可都顶呱呱,底下还有一大帮英文翻译人才,那可是大师级别,也不缺他一个。
更何况,他早已看破商场的尔虞我诈,只想在一个清静的地方待几年。
“你啊!就是一根筋!”欧阳波感慨。
他知道他是放不下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才继续留在那的。
想到那个不驯的少年,他很替他不值。
当年,他们母子是如何对待温羽凡的母亲,他可是一清二楚。
“别说我了,欧阳,你不能老躲避刚才的话题,去看看他吧,听说他为了见你,都绝食进医院也有很多天了,他应该很想看到你的。”
温羽凡苦口婆心,为的就是想撮合他们父子俩的感情。
自从陈阿姨过世,欧阳波了解他的身世后,他们父子间的互动,永远只有李天明一人在努力。
“哼!他就算饿死,也跟我毫无关系!何况,他如果真有心绝食,怎么还会到医院修养?继续绝食下去好了!”欧阳波冷冷的话,很是无情。
好像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父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一样。
温羽凡听着他的狠话,摇头,别看欧阳波平时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碰到他父亲的事,其实表现得也很幼稚。
父子俩,一个为见儿子闹绝食,另一个,冷眼看着父亲绝食,就像看场好戏般,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