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他尽力睁着眼睛，也几乎看不见了。
接连使用特殊技能，显然对猫眼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即便如此，江舟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停。
手术刀和剪子没了，他就抓到什么都往厉鬼身上插。
池中月和思凡看到这一幕，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尤其是看到江舟各种凶器毫不犹豫地插到厉鬼身上，都快把在地上缓慢蠕动，试图逃离的厉鬼插成个刺猬了，更是忍不住眼角跳动。
那已经不能叫厉鬼了，而是一团……大概算是蠕动的人形物。浑身都是窟窿，到处都在漏风。
“我怎么有种……误入了凶案现场的感觉？”思凡小声地说道。
池中月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候，江舟完全没有池中月和思凡看起来那么凶残，十秒钟时间，又要到了，这猫眼的复活技能，似乎因怨灵等级不同，而有巨大的消耗。
他绝对不可能再发动第三次，他知道，要杀掉这个厉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除了幽鬼剪外，他使用的都是些普通的现实用品。
这些东西虽然对复活后的厉鬼造成了很大的杀伤力，但是一旦厉鬼恢复鬼的形态，这些伤的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现在厉鬼能被他用这些东西打成这样，完全是复活技能的效果。必须趁他虚弱，给他致命一击。
“思凡！”
江舟突然大喊一声，原本有些愣住的思凡，听到这喊声精神一震。
“炸了他！”
江舟说话的同时，将幽鬼剪直接插入厉鬼的咽喉中，同时猛地向后跃开。
思凡这时候也来不及细想，她一咬牙，强忍背后伤口的疼痛，一个箭步冲出，一脚踢在了厉鬼的头上。
“轰！”
只听一声爆响，思凡将最后的爆炸通灵力，注入到厉鬼的颅腔内，直接将他的大脑炸成了一团浆糊。
思凡闷哼一声，脱力加上疼痛，让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而这时候江舟又冲上来，一手幽鬼剪，一手小皮球，对着这厉鬼猛戳、猛砸。
可怜的厉鬼，哪怕是高级怨灵，也实在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他的身体渐渐化为了一团黑水。最后在他消失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小块黑色的绷带。
江舟愣了一下，将这块绷带捡了起来。
一片绷带，还有之前两个纸人，这就是这个高级怨灵剩下的所有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