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刁冉冉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战行川谈论起各自的家庭,甚至还有小时候的遭遇。
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带着微笑和周围的人打招呼,但是大家全都会对各自的**避而不谈,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形象,绝对不做任何和自身身份不符的事情。
所以,当听见战行川毫不掩饰地将这一段童年遭遇告诉给自己的时候,刁冉冉忽然心生感激。
起码此时此刻,他对她充满了信任。而被人信任,也是一种幸福。
“可以说,我是被家里的保姆阿姨照顾大的,我叫她虞阿姨。虞阿姨的丈夫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酗酒,赌博,经常打她,后来她到了我家做保姆,每个月的工资几乎都被那畜生要走。这还不止,他输了钱就要回家打老婆打孩子,往死里打。后来,又过了两年,有一次他喝多了酒,脑袋撞到了门框的钉子上,死了。从那以后,虞阿姨就带着女儿,住到了我家。”
战行川抬起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回忆着往事。
那一年,他不过才十五岁,虞幼薇比他还小两岁,刚过了十三岁的生日,考上了一所重点初中。
走投无路的母女,就这样在战家落下了脚。
虞思眉因为满心感激战家的收留,所以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战行川。她做事勤快,人也长得漂亮,只不过因为嫁错了人,过去十几年里,一直活得很苦。而自从那男人死了之后,虽然养家的重担全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但再也不会挨打了,也不会提心吊胆,她的生活反而明亮了许多。
女孩儿一向发育得早,虞幼薇也不例外。此前,一直营养不|良的她又黄又瘦,看起来就像是一株草。到了战家以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就出落得水灵白|嫩,个子也拔高了一块,成了学校里有名的小|美女。
“这样的男人真是该死。幸好,你们家能够给她们母女一个避风港。”
不明所以的刁冉冉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她在纽约读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社区的义工服务,也见过许多经历过家庭暴力的女人和孩子。
而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往往容易孤僻,内向。他们在幼年时候,由于耳濡目染了父亲的暴力,受到了负面影响,甚至在成年以后,也会比普通人的犯罪率更高一些。
听了她的话,战行川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不,他并不这么认为,多年来,他一直内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虞阿姨,也没有保护好虞幼薇。
虞幼薇高考那一年的春天,虞思眉检查出来,患了乳|腺癌,那时候的她,才只有四十二岁。
她不想死,起码不想马上死,因为还没有看见自己唯一的女儿结婚成家,她心有不甘。但是高昂的治疗费并不是她一个佣人能够负担得起的,她知道,自己能够求助的,就只有战家人。
战行川的母亲,虽然富有却吝啬,她早就对于这对母女心怀不满,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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