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去帮你的坟墓除草了……”
听着这位兽人女士嗓音洪亮而愉快的声音,威克里夫脸上顿时忍不住露出些许无奈:“卡米拉你这张嘴……算了,反正你这么多年都这样……”
“你夸奖人的方式还是这么委婉,”卡米拉面带笑容地来到了威克里夫的病床前,随手拿起旁边小桌上的水果便塞进嘴里啃了起来,一边啃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你可以啊,我听说你一直在法尔姆要塞坚持到圣洁残阳战团抵达,看看你现在这身伤……啧啧,你现在终于像个勇猛的战士了。说真的,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挺娘炮……”
这位兽人大酋长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打量着威克里夫目前仍然空荡荡的手臂,后者则只是满脸无奈地撇了撇嘴,同时目光也扫过卡米拉身上——
这位大酋长显然也曾经历了地狱般的战场,在那大大咧咧精神十足的表象下,是掩饰不住——或者说压根没有掩饰的各种伤口,她头上缠着绷带,原本两只很有精神的耳朵现在只有一只立在头顶,另一只也被绷带仔细地缠绕了起来,此外目光所能看到的手臂、领口以及随着其大大咧咧的动作而露出来的几乎每一寸身体上,露出来的也都是累累伤痕。
甚至连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末端都有一节被绷带缠绕了起来——这显然不怎么舒服,卡米拉一直在下意识地让尾巴扭来扭去。
“你看样子也够凄惨的,”威克里夫若有所思,似乎猜到了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你现在也住在这座‘医疗舰’上?”
“住的离你不远,但其实我不想上来的——我了解自己的身体,这点伤势还不至于要了命,专门找个地方调养伤势就是浪费时间,”卡米拉撇了撇嘴,语气不爽地念叨起来,“可惜塞西尔的医生们不这么认为,他们说我继续折腾下去起码得少活十年,为了将来的寿命考虑,最好是老老实实接受治疗……”
“那我仍然挺惊讶的——你可不像是会因为这种‘劝说’就老老实实去养伤的人,”威克里夫耸耸肩,“尤其是如今这个局面下,你更有可能把劝你休息的医生暴揍一顿——然后给他们赔礼道歉。”
“……主要是没打过那几个医生,”卡米拉表情尴尬了一瞬间,“那些白骑士‘讲道理’的本事比我想的厉害,刚才那番道理都是他们把我打趴下之后才讲给我听的……”
说到这她突然又瞪起眼睛,紧跟着便辩解起来:“当然主要原因是我大意了,而且状态不好,我赤手空拳跟那种铁罐头打怎么打得过嘛!再说了,谁能想到一群‘医生’会那么能打,下次我带上斩斧肯定……算了,不说了。”
威克里夫嘴角抽抽着听这位女酋长念念叨叨了半天,这时候才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那群白骑士自称是‘医生’,你还真敢信啊?”
“……大意了,”卡米拉一声长叹,“上了塞西尔人的当。”
威克里夫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至少在这片刻,他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熟悉的气氛。
但他并没有在这种放松中沉浸太久,几秒种后,这位人类国王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着卡米拉的眼睛问道:“现在的局势怎样了?”
“整体上都是好消息,我们正在收复失地,从北到南的防线漏洞正在被那些空中堡垒和塞西尔人带来的地面部队逐一修复,而敌人的主力部队在尘世黎明号投入战斗的那一日遭遇了沉重打击,它们短时间内应该没办法再组织起像之前那样大规模的攻势了——目前主战场正在向南部转移,斯度尔的部队和一部分空中堡垒正在巩固南方防线。
“史黛拉和她的魔像军团在圣山,妖精们正在配合塞西尔人建设一个新的通讯网络,技术方面我就不太懂了……
“雯娜现在在红玉城,就在咱们正下方——她和柏德文公爵在一起,正在谋划夺回群山屏障的事情。现在仍然有相当多的畸变体占据着东边的群山屏障,那些是有人指挥的‘正规军’,和目前山林里落单的失控怪物不一样,而且它们已经让大片区域‘废土化’,夺回那片地区可能需要一场硬仗,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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