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被发现倒在房间门口,当时已经精神失常,甚至险些杀死了一名侍从。但不管用什么方法检查,都找不到精神侵蚀或者灵魂诅咒的迹象……就好像他完全是在依自己的意志做出这些疯癫的举动似的。”
费尔南科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道:“这里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神官想了想:“除了教堂内的人之外,目前仅仅通知了您……哦,伯爵那边也可能收到了风声——他应该不清楚教堂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紧急派出信使以及在天亮之后封锁教堂的事实本身是瞒不住伯爵耳目的。”
费尔南科的眉头更加紧皱起来,情况正在向着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然而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事件本身上来——地上那滩血肉显然就是惨死在教堂内的执事者,这座教堂的战神祭司科斯托本人,他了解这位祭司,知道对方是个实力强大的超凡者,即便遭到高阶强者的突袭也绝不至于毫无反抗地死去,然而整个房间除了血迹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甚至连释放过战斗魔法之后的残余气息都没有……
血肉位于战神神龛前,那里还残留着一些没腐蚀干净的布料碎片,除了衣物之外,剩下的应该是祷告时所用的垫子……再加上神龛前只剩下一小节的蜡烛、器皿中残余的熏香以及桌子上摊开的祈祷书,这一切都只能组合出一个不安的结果:
这位丧命的战神祭司,好像是在正常对神明祷告的过程中……突然被自己的血肉给融化了。
费尔南科相信不只有自己猜到了这个惊悚的可能性,他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再联想到那个因为目睹了第一现场而发疯的牧师,整件事的诡异程度更是令人不安。
“主教阁下,”一名神官忍不住说道,“您认为科斯托祭司是遭遇了什么?”
“……可能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恶灵突袭了我们的圣殿,它干扰了科斯托祭司的祈祷仪式,扭曲了仪式指向并污染了祭司的灵魂,”费尔南科沉声说道,“但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且如此强大的恶灵如果真的出现在城镇里,那这件事就必须上报给总教区了……”
“伯爵府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询问情况,”另一名神官说道,“我们该怎么回复?”
费尔南科短暂思索着——以地区主教的角度,他非常不希望这件事公开到教会之外的势力眼中,尤其不希望这件事引起皇室及其封臣们的关注,毕竟自从罗塞塔·奥古斯都加冕以来,提丰皇室对各个教会的政策便一直在缩紧,无数次明暗交锋之后,今日的战神教会已经失去了非常多的特权,军队中的战神牧师也从原本的独立神权代表变成了必须听命于贵族军官的“助战兵”,正常情况下尚且如此,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旦捅出去,恐怕很快就会变成皇室进一步收紧政策的新借口……
但事情是瞒不住的,总要给这一地区的管理者一个说法。
“把现场清理干净,用圣油和火焰烧净这些扭曲之物,”费尔南多对身旁人吩咐道,“有噬魂怪寄生在人类身上潜入了教堂,科斯托祭司在发现之后与其进行了殊死搏斗,最终同归于尽。但由于遭到噬魂怪侵蚀腐化,祭司的遗体不便示人,为了维持阵亡神官的尊严,我们在天亮前便净化了祭司的遗体,令其重归主的国度——这就是全部真相。”
一旁的神官低下头:“是,阁下。”
费尔南科嗯了一声,接着又看了一眼房间中惨烈的现场,隐隐约约的不安和厌恶感再次从心底涌了上来,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胸前,右拳虚握仿若执剑,同时无声地在心中祝祷起来:“战神庇佑,我心若钢铁,历百战而不亡,血肉苦弱,唯钢铁永生,不坠地狱,我已皈依……”
随着祷言,他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神明之力无声降下,再一次让他感到了安心。
……
当天下午。
一份由传讯塔送来、由情报官员抄录的密报被送到桌案上,罗塞塔·奥古斯都随手拆开看了一眼,原本就长期显得阴沉、肃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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