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孽……应该感谢我们那些位于废土的同胞,他们最近提供的数据及时而有效,所有胚胎都在向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贝尔提拉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迈步来到一座“柱子”旁,伸出手感受着这“柱子”深处微微的颤抖和温度。这些看似静止不动的立柱都是活的,她能感受到那粗糙的外皮下隐藏的规律性脉动,就如心脏跳动一般,稳定有力。
……这就是凡人的未来么,如此不堪……
有那么一瞬间,贝尔提拉心中闪过了这个极其短暂的疑问,但她下一秒便将产生这个疑问的脑组织和对应的激素进行了刷新重置——这肤浅的疑问不可能来自她自身,那多半是某个被同化的吞噬体所残存的思绪在妄图影响她的判断,类似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对此毫不在意。
“很好,大教长会满意的,”贝尔提拉微微点了点头,“确保这些特殊的‘起始’神孽尽快进入成熟期,这是来自大教长的命令。”
希顿在背后用寒冷的目光注视着贝尔提拉,他心中微微有些恼怒,恼怒于这个女人趾高气扬的态度,恼怒于她借着大教长的名义在自己面前如此傲慢,但他却没有办法。
贝尔提拉是万物终亡会中资历最深的教长,这个看似人类的女人用禁忌法术延长了自己七个世纪的寿命——依靠吞噬、汲取别的生命体。她名义上仍然是“教长”这一等级,但实际上,她的身份介于教长和大教长之间。
只有她能毫发无伤地走过地宫最深处的那段长廊,并在大教长的密室中长时间停留,恶毒神明的低语不会令她发疯,直视神明血肉也不会污染她的灵魂,这难以置信的能力让她在教团中的地位无可动摇。
希顿不无恶意地想到,或许贝尔提拉在地宫深处抵御神意侵染的秘密就在于她已经被扭曲成了怪物,或者她从一开始就是个怪物,她的灵魂和血肉已经腐烂,已经变异,只不过她这个怪物正好扭曲成了人类的模样而已。
贝尔提拉背对着希顿,没有回头地说道:“希顿教长,我不介意你用失礼的目光注视我,但你注视的时间太久了。”
希顿只是回以一声冷哼。
贝尔提拉并没有在意,她只是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道你是否得到了消息——安苏人已经开始去修复那道屏障了,而高文·塞西尔……亲自去了南方。”
“我听说了,那个高文·塞西尔竟然在黑暗山脉中找到一条路,直接开进了黑森林,”希顿随口说道,“不过我们的哨兵并没有带回来更多消息。”
“数名哨兵意外死亡,剩下的哨兵不敢再继续靠近,”贝尔提拉看着希顿的眼睛,“有一个哨兵发回了近乎歇斯底里的报告——他把塞西尔人称作疯子和恶魔,你不觉得这很有趣么?”
“……有趣,因为这称号一向是外人给我们的,”希顿挑了挑眉毛,“看来那个哨兵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塞西尔人在随意使用威力巨大的魔法装置开拓领地,他们甚至在毫无意义地把那些魔法装置用在轰炸荒地上,而那倒霉的哨兵……他和其他几个哨兵正好就在那附近,”贝尔提拉摇了摇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看样子塞西尔并没有按照我们预期的那样发展,他们已经成了个不可控因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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