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比上次去康德领还没有排面啊,”琥珀坐在高文对面,忍不住开始嘀嘀咕咕,“我说,你多少也是个公爵,就算你要去拜访比自己还低的贵族,你多少也注意一下自己的排场嘛,起码多两辆车多几个随从什么的……”
高文颇感好笑地看了对面的半精灵姑娘一眼,他可知道这家伙肚子里的念头,琥珀压根不是在乎他的排面够不够,她就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给公爵当跟班了,结果到现在还没享受过出门一个车队,前后八百随从,走路战鼓开道,进城吹号通报的待遇所以有点不平衡,这家伙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以说是简单直白到极点,风风光光荣华富贵就行——一点都没个精神追求的。
非要说的话,她唯一的精神追求大概就是有生之年谁能组织个坑蒙拐骗锦标赛,然后她上去拿个冠军回来……
“你还笑!”琥珀看到高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不爽地白了对方一眼,“我当年见一个伯爵出门还七八辆马车呢~”
“马车这种东西……迟早是要淘汰的,”高文笑着摇了摇头,“等到时候我让你坐坐比马车更带感的东西。”
“比马车更带感的东西?”琥珀顿时满脸好奇,“你又折腾出什么新玩意儿了?”
“还没,目前只是个想法,不过时机和技术条件还不成熟,”高文摆了摆手,“比起这个,还是继续说说关于葛兰家族的事吧。除了几年前葛兰子爵意外身亡时的几个疑点之外,你还调查到什么了?”
“那就得从更早的时候说起了,在前代葛兰子爵意外身亡之前,他曾经在领地上推行过一系列几乎是匪夷所思的‘新法’,当时不止他的领地,甚至周边领地的贵族都受到了一定影响……”
“新法?”高文眉头一皱,“这部分仔细讲讲。”
“哦,那就要先从他解放领地全境农奴和奴隶开始讲起了……”
……
当塞西尔公爵的马车驶向葛兰领时,一名身穿红蓝双色罩袍,高举着通行旗帜的信使正骑着快马,在圣苏尼尔城中央的大道上策马狂奔。
那旗帜是国王的信物,无人胆敢阻挡手持信物的信使,道路上的行人无不慌乱而恐惧地躲开那狂奔的骏马,早已习惯了安宁生活的王都人在这一天被打破了生活的平静,但此时此刻,他们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们只是躲在路旁,惊愕又好奇地看着信使一路绝尘的方向,猜测着这个策马狂奔的人究竟携带着怎样的消息。
信使跑过了国王大街,跑过了白银堡前的弧形广场,随后在城堡前翻身下马,一路高举旗帜直奔国王所在的地方。
仅仅几分钟后,一份来自圣灵平原西部地区的情报便送到了弗朗西斯二世的面前。
这份紧急传来的情报让弗朗西斯二世颇有不快,因为今天很难得是维罗妮卡离开大教堂,来白银堡和他团聚的日子,对于身为国王的父亲,身为圣徒的女儿而言,这是相当特殊而宝贵的时光,可是这好时光却被打搅了。
维罗妮卡看着那份刚刚送来的情报,她露出一丝令人安心的温和微笑,轻声说道:“父王,政务要紧。”
“我知道,”弗朗西斯二世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情报,“但这个时间段我一点都不想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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