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崔氏训练的有些条件反射的几个丫鬟瞬间就满脑子阴谋论。
“我也不晓得。”早园往水里缩了缩,显然对那冰冷的湖水还心有余悸,“……姚妈妈不准我们去湖边钓鱼,怕勾了太太的兴致,我就想着趁太太不在赶紧去钓两尾上来,谁知到才钓了一会儿头脑就发晕,眼前黑漆漆的看不见东西,我一慌……就踩空了。”
阮姚解三位妈妈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听到这话,阮妈妈忍不住了,“早饭吃了不曾?”
“吃了。”琴丝在一边答道:“我与早园姐姐一齐吃的……豆尔馍首、果子粥还有太太赏的肉瓜齑。”
既是如此,那就不可能是早园本身的原因,几个大丫鬟的身子情况,阮妈妈心中有数,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头昏
刚把早园擦干净送进被窝,就听到禀报,“太太,太医院的戴太医来了。”
赶紧命人请进来,雨竹则避到了槅扇后头。
阮妈妈放下炕罩上的大红绣幔,叫早园从帐中伸出手来。
让太医大老远跑一趟,可不敢让他知道只是为了个丫鬟,雨竹隔着槅扇客气道:“劳烦您跑这一趟。”对床上躺的是谁却丝毫不提起。
戴太医擦了把汗,连道不敢,上前诊了一回脉,起身道:“……无妨,不算风寒,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
这戴太医在太医院中的资历不高,因而经常被派出来给些簪缨望族瞧病,很是知道规矩,不多问也不多看,开完方子就随着婆子出去了。
雨竹忙命阮妈妈拿了荷包追出去,一面又命人去煎药。
等早园喝了药睡下了,她才想起了还有一个人呢,便又起身去看芸香。
周妈妈正陪在旁边,见雨竹过来,忙起身行礼。
雨竹看她眼圈红红的,又看着屋里冷冷清清的,遂问:“药喝了不曾?现在如何了?”
“回太太,刚喝完。”周妈妈眼睛扫过芸香没什么血色的唇,心中怜悯,同样是丫鬟,待遇也太不一样了些,一个是太医看诊,几个人围着转,另一个是下去救人的,反而受了冷落……芸香身世还好一些呢。
“周妈妈辛苦了,难为你还来照顾她。”雨竹见周妈妈实在是护着芸香,忽然有了个主意,遂轻声道:“我听说妈**独子今年十八了。”
——记一些得用下人的家人,果然是有用的
周妈妈迟疑着点头,太太提这个做什么。
雨竹越想越觉得可行,“你也知道,芸香的哥哥是二爷的营将,所以芸香与普通的丫鬟不同,而且她签的又是活契……”
见周妈妈一脸疑惑,雨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帐中的人,见她眼睛还紧紧闭着,又接着道:“前些日子二爷就说了,让我给芸香寻个好人家,开春就将身契还给她……愁的很,怎样才算妥当,要是外嫁……她孤零零的一个,上无长辈照拂,下无兄弟依仗,万一所托非人,岂不害她一辈子,我就想着周妈**儿子铁定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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