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一眼身边一脸忐忑的雨竹,眼中的阴霾稍稍退了些,小东西一定吓坏了吧,听鸿渐提过的几次都是小妹怎样乖巧怎样讨喜,被家人那般宝贝宠爱着长大的小人儿,嫁了自己后却先被龚氏为难,然后应付母亲那冷淡脾气,之后又是卷进五皇子谋乱,现在还要面对娘家与婆家的这种尴尬关系……刚刚及笄的年纪,却能忍着害怕将一件件的事情都处理妥帖,从不在自己面前抱怨,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小模样,温暖的像是会发光般,简直让你疼到心里,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雨竹的脸颊,像是沉迷于那玉软花柔中,久久流连不去……
雨竹的脸“腾”的一下,火烧一般的热度迅速蔓延,原本白嫩若脂的肌肤瞬间染上粉嫩嫩的绯色,小小的哆嗦了一下,她又忍不住心底咆哮了,这是要做什么,摸就摸吧,又不是没给摸过,可……可是,你这样看着姐做什么?
被长成这样的男人认真看着,姐表示……压力山大啊。
“记得新婚之夜与你说过什么吗?”就在雨竹琢磨是要扑上去蒙住他眼睛,还是给他两拳让他变成熊猫睁不开眼的时候,程巽勋开口了,声音温和中带着纵容,低沉的声线居然生生带出了几分水波般的荡漾,雨竹久久不犯的毛病再次叫嚣着回归——
程巽勋惊讶的单手托住她的身子,摸了摸那光洁的额头,“哪儿不舒服?”
“没事,没事。”雨竹咬牙切齿的扶着他结实的手臂爬起来:“只是刚刚压到裙角了,给绊了一下。”这个秘密是必须死死捂住的,掩饰般的抹了抹鬓角:“说什么了?”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妥,忙抱头求饶,“不是的不是的,那个,这个,你听我说则个……”根据《嫡妻是怎样炼成的》第十章第二条,相公的话一定要努力记得,即便是记不得那也要假装记得,然后使用旁敲侧击法或是东拉西扯法,刚才情况紧急,居然忘记了
“怎么?你要说什么?”
雨竹闻言,连忙挣了挣,试图从他怀里爬出来。谁知,他干脆长腿一伸,将雨竹夹在中间,腾出一双手出来捧住她的脸,再次问道:“记得我在新婚之夜与你说了什么?”
“说……说了……。”雨竹又开始犯结巴了,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当时哪里想到要信男人的话啊。
程巽勋无奈,那般的承诺她居然不记得,是说她太懂事了呢,还是自己在她心中太靠不住了……正要与她再说一遍,忽然眉头一皱,放开雨竹,厉声喝道:“谁在外面?”
然后听得帘子外头传来小丫鬟惊恐的声音:“二爷,二爷……是秋纹姑娘上吊了。”姚妈妈说过,二爷在正屋的时候不能随意进去,可是,这等事情肯定是要第一时间通知太太的。
程巽勋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雨竹瞄瞄他的脸色,赶紧穿鞋下坑,老天爷,她手下居然有上吊的了。
两人刚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到一个婆子急匆匆的进来,看到程巽勋后脸上一喜,忙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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