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刮去了六子背后的腐肉,又取出了止血剂,覆在了六子的身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少爷,你能不能救救他,他和我早年不幸去世的弟弟长得很像,雀儿求你了,”黄雀在一旁求着云笙。
“小二,这少年是哪里人?为何会跪在酒楼门口?”云笙听方才店小二的口气,似乎是认识这名少年的。
“客人,你看……他不会有事吧?我也不是真要赶他,这少年我是认识的,他爹六郎是个猎户,早几年,这少年经常和他爹送一些新鲜的野兽肉到我们酒楼来,”店小二见云笙年纪轻轻,却是一名医者,不由肃然起敬,他也不敢隐瞒,将六子的身份说了出来。
“那他的家人呢?”云笙此行,实在不方便将一名陌生的少年带在身旁。
“都不在了,”店小二说着,面上有些犹豫,他看了看一身都是伤的六子,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六子一家,原本也是很幸福美满的。
他家里有父亲也有娘亲,就住在离南崖镇不远的井口村。
村里经常给镇上送一些猎物和米粮。
可就在几日之前的夜里,井口村突然来了一群恶匪,将全村上下洗劫一空,连牲口都没有留下一头。
六子也是命大,侥幸活了下来。
可这孩子也是个不要命的,他逃生后,非但没有离开井口村,还来到了村落,抵押了他祖传的一口弓,说是要去报仇。
他先是打听上镇上有专门的雇佣猎兵,他就花了身上所有的钱,雇了一个猎兵。
可没过多久,就听说那名猎兵也被杀了。
六子倒是幸运地逃了出来。
只是他身上却受了很重的伤。
他没钱治伤,又一门心思想着报仇,就天天跪在小镇热闹的地头,求人拜师学艺。
时间一久,镇上的商家们见了他就怕,也不愿意让他挡着门口。
店小二也是奉了自家老板的命令出来赶人,谁知道六子饥寒交迫,加上身上有伤,就晕了过去。
“村落里全村人失踪?生死未卜,这样的事难道官府或者附近的守军都不管?”云笙听了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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