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
话说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捂着嘴，脸色苍白，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她的衣服。
心跳滞了一下，而后乱跳个不停，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她慌不择路，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椅子上，人上，她踉跄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顾厉琛眯了眯狭眸，眸光冰冷而锋锐，像两把箭，狠狠插在了唐婉柔的身上。
唐婉柔肩膀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她捂着耳朵，一脸惊恐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听错了，我刚刚……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说……”
她正近乎崩溃的喃喃自语，自欺欺人着，忽然，她慌乱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一双意大利高定的奢侈的鳄鱼皮皮鞋。
唐婉柔嘴唇颤抖着，缓缓抬起了头。
男人俊朗满是厌恶，燃烧着怒火的脸便出现在了她眼里。
唐婉柔眼睛缓缓瞪大，咧着嘴，眼泪瞬间滑下她的脸。
“越泽哥，越泽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这样的……”
她抱着方越泽的大腿，仰着头，泪流满面的祈求他。
“唐婉柔，你真是太可怕了！你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啊？”
方越泽抓着她的衣领，勒得她喘不过气，都要窒息了。
“越……泽……哥，我、我不能……呼吸了……”
方越泽猛地一甩，重重的将她扔在地上。
“唐婉柔，你真让我恶心！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方越泽神情复杂的深深看了一眼苏以沫，转身，大步离开了。
“越泽哥，不要！不要丢下我！越泽哥……”
唐婉柔爬了几步，伸出手够着方越泽的方向尖叫着，痛哭着。
“唐婉柔，五年了，你该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顾厉琛看了向白一眼，向白领会，走到唐婉柔身边，拖着她往门口走。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唐婉柔挣扎着，忽然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是我做的没错，是我给她下了药，给她找了个牛郎，我承认！
可，又能怎么样呢？又能改变什么呢？我挺多蹲几天就出来，而她，苏以沫！这辈子都得顶着被牛郎玩了一晚，顶着未婚生子的肮脏的经历，永远洗不白，翻不了身！永远痛苦屈辱的活着！我把她毁了！毁了！哈哈……”
苏以沫看着面目狰狞可怖，疯了似的唐婉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恨她？
顾厉琛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目光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唐婉柔，开口，“我说了，那晚的那个男人是我。没错，她是中了药，可却被我救了。我救了她，跟她共度一晚，然后，她就怀了我的孩子。”
唐婉柔怔了几秒后，拼命挣扎嘶声力竭的大喊大叫，“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
她无法接受，五年前，她不仅没有毁了她，还成全了她！
这个事实让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她崩溃了！
溃不成军，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