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现在我们只能依靠他们了。”说到最后,米尔达自己也不甚肯定,他是个心思机敏地人,不然的话也不能带着洛珊.苏林逃过萨珊地追杀,也许自己几人只是塞里斯人手中的棋子而已。米尔达这样想到。不过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从王宫内走出来。萨珊一脸平静,沃格吉斯四世虽然不是蠢人。刚登上王位时或许还有些抱负才干,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被酒色腐蚀了。如今剩下的只是一个昏聩的暴君而已,他所能做的只是牢牢地抓住王宫内地一切权力而已。出了这王宫,他只是个脆弱得和泰西封街头地普通人一样。
走出王宫地大门,萨珊登上自己的马车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塞里斯人地到来或许也是个机会,也许帕提亚是该换个国王了。想到这里,萨珊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宏伟的王宫,然后拉上了车帘子,接着属于他地琐罗雅斯德教的精锐护卫着他前往了自己地府邸,在泰西封这座城市里,他也必须注意自己的安全,谁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有多少人想要取他而代之,而暗杀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夜色深沉,驿站的后院里,颜良和文丑两人举杯对饮,两人没有想到在泰西封,一坛帝国普通的白酒居然卖到了近百枚安息国金币的高价,两人一时间都不由觉得其实做个商人也不错,能够痛宰那些蛮夷。
“这么一口下去,可得多少钱啊?”颜良自言自语着,他和文丑一直都没什么嗜好,也就是爱喝酒,不过平时在军中,限于军纪,也只能在放假时,去街上的酒肆喝个痛快,若非如此,恐怕两人每个月的军俸早就入不敷出要举债度日,两人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酒恐怕就是在皇宫,得到天子御赐的美酒,但似乎也没有现在两人面前喝的这普通烧刀子那么贵。
“我看少说有一千钱。”文丑朝颜良道,两人自从一同参军后,便一直在一起,说不定到死也在一起。
“一千钱。”颜良笑了起来,说话间站了起来,朝着院落墙上的黑暗开口道,“在我们大汉,犯人被处决之前,都有口酒喝。”说话间,却是拿起了石桌上还有着半碗酒的酒盏。墙头上,一直潜伏着的琐罗雅斯德教的杀手,虽然不明白那突然站起来的塞里斯人口里说得是什么,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就在他打算退走时,一阵破空声在他面门前响起,不及细想,他头一偏,整个人却是失去了平衡,不得已在黑暗中现身了出来,落在了庭院内。
“可惜浪费了如此贵的酒。”看着那落地的杀手,颜良却是朝碎掉的酒盏道,而这时那名杀手却已是朝他扑了上来,他自忖已经被发现行踪,未必能逃得走,还不如就这样一搏,好歹也能让这个塞里斯人里的大人物陪自己下葬。
“傻子。”一直坐着的文丑看着如同敏捷的豹子一样扑向赤手空拳的颜良的杀手,摇头道,没有丝毫出手帮忙的意思,只是仍旧喝着他的酒,颜良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那可不是这种小角色能对付的。
几乎是眼前一花,刺出匕首的杀手的瞳孔缩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高大的塞里斯人已经到了他的右侧,而他握着的匕首的手腕也被他捉住了,几乎就在这刹那间,他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他的手腕已经被捏碎了,然后接着他整个人重重地飞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整个人身子弯了起来,那个塞里斯人在捏碎他手腕的同时,一脚踹在了他的脾脏的位置上,他活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同时,驿站的其他地方也都是响起了打斗声,但是很快就沉寂下来,颜良继续坐了下来,喝起了酒,这个世上总是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既然野狗想挑战老虎,那就得做好被一口咬死的觉悟。
看着那个在地上痛苦地疼死的杀手,文丑走了过去,看着那张扭曲的脸,一脚踩断了他的脖子,让他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
琐罗雅斯德教内最精锐的杀手,同时也是最好的探子,一夜之间在帝国使团居住的驿站,损失了十三人,而这时萨珊派出监视的全部人数。
被打斗声惊醒的米尔达刚走出房门,便看到了穿着一丝不苟的李肃,仿佛他面前这个塞里斯人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你跟我来,你们就不必了。”李肃看着米尔达,朝他身后的四人道,有些事情他只能跟米尔达说,因为米尔达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往往知道该如何取舍,尤其是一个心怀死志的聪明人。
庭院内,十三具尸体排列得整齐,而颜良和文丑并肩站着,只有那坛酒,早已不见了踪影,似乎从不曾有过,看到走过来的李肃和米尔达,两人并不说话,只是挥退了所有士兵,走到了院落的进口处,他们对于李肃和米尔达的谈话不感兴趣,他们只是做好他们的本分,李肃出谋,他们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