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张让亲自带着这个从老家逃来。托庇于自己的侄子送去了御史台,一路上这个不争气的侄子不停地破口大骂起了他老阉货,惹得路上的行人们都是侧目不已。
对于张让亲自把侄子绑来,很长时间没有事情做的御史台左院头子,原臭名昭著地廷尉阳球,不免大失所望,他本来正打算亲自带人去张让府邸抓人,同时也治张让一个包庇之罪,哪里想到这个阉人居然那么快就把侄子给绑了送来。
离开御史台左院时,张让不禁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就只差那么一点,若是被阳球找上门来,他多半也要倒霉,到时候天子是绝不会出面保他的。想到天子给自己的提醒,张让心里稍稍安慰了些,不管怎么说他在天子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分量。
回去以后一定要家里人好好管教一下族中子弟。绝不能再出这种事情了,一路上张让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现在可不是孝桓皇帝那时候,天子的耳目遍布天下,这世上压根就没事能瞒得了天子。想到自己侄子前脚来雒阳,天子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张让就不由毛骨悚然,更加绝了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
张让的侄子张成的事情,证据确凿,很快就被判了死罪,连他老家地家人也给牵连,虽未下狱,可是也罚没了很大一笔钱财。
这件事情很快被报纸刊行天下,再次给了帝国地方上的官宦人家和豪强子弟一个提醒,那就是千万不要再以身试法。现在朝廷的法纪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宏之所以放张让一马。一来是张让在皇宫地内部事务上的确有些本事,二来吗他也是借张让这一出大义灭亲给帝国的官僚士大夫们做个榜样。
张成被问斩以后。张让算是因祸得福,除开天子给他地赏赐不说,光是旁人实心诚意的称他一句大公无私,就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而这样一来,他这个阉人俨然成了奉公守法,铁面无私的官僚榜样。
御书房里,刘宏看着春风得意的张让,一笑道,“张让,这次你做得不错,但是你要记住,现在你的声望让你站得越高,可到时一旦你犯了错,摔得也就越重,那时候朕是绝不会拉你一把地。”刘宏看上去言笑晏晏的样子,可是话语里地威胁意味却让张让背脊上直冒冷汗。
对刘宏来说,报纸实在是件很好用的东西,他要捧张让,树立榜样,根本不需要以自己的名义,只要一个授意,就能让雒阳的报纸把张让捧到天上去,而这一切都和朝廷无关,若是张让以后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必担心。
“陛下放心,臣一定奉公守法,绝不敢作奸犯科,纵容家人。”张让也是人精一个,连忙表起忠心来。
刘宏要捧张让,自然也有他的用意,帝国的官僚们不是看不起张让这些阉人吗!他就是要捧出一个奉公守法,廉洁自好,约束家人的宦官出来,到时候他们这些官僚或是家人犯了罪,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脱罪。
帝国现今的吏治比起以前政治清明的时候,也不遑多让,有时候治理国家便是这么简单,只要从一开始就定下基调,一步一步踏实地往前,总能收到效果,刘宏并不觉得整治贪墨有什么困难地,如今他军权在手,拥有地人才储备也足够,那些官僚谁要是不想干,他欢迎得很,以前唐朝开国的时候,对山东士族多有忍让,不过是人才储备不够,到了太宗后期,所谓地山东士族也就开始衰败了,而到了武则天的时候,一个女人想当皇帝是何其困难,可她还不是靠着军队的支持干掉了关陇贵族集团,成了中国千古唯一的一个女皇帝;而汉末黄巾之乱以前的士族豪强也远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强大,魏晋时代形成的大士族在汉末基本上都是些不入流的家族,不过是靠着黄巾之乱后,汉室中央政权彻底没落以后才发展起来,至于眼下,掌握实权的刘宏根本不怕那些士族和豪强能威胁到他的统治,只要他自己不脑残的发布危及他们根本利益的土地政策就行。
张让这个阉人突然间在名望上地扶摇直上,让帝国的官僚们大多都不是滋味,虽然说天子对此未有任何表示。可是看着那些报纸上为张让这个阉人说好话,这些帝国的官僚们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可是却又毫无办法,至少在天子的严厉约束下,张让这近八年里安分老实得简直不像样,就连他老家的事情他也是真地不知情,清廉得都快比得上德高望重的几位老宰相。
人生在世,求得无非是名利二字,对于帝国的官僚们来说,俸禄优厚。再加上大多都有田产,因此追求得也就剩下名而已,就连杨赐,陈球这样名声卓著的宰相也难以看破。就更别提其他人了,而这时候刘宏抛出一个所谓的官声奖赏自然让帝国的官僚们心痒难耐。
帝国每三年评一次各地官员地官声,十三个州的监察区。每区将选出三名官员,上雒参拜天子,得到赏赐不说,朝廷所属的官方报纸,以及各地的报纸都会写上他们地事迹和天子正式下达的褒奖诏书一起。让他们名扬天下。
帝国在建宁以前本就有着一股矫饰和尚虚名的风气,刘宏登基以后很是打压了一阵。因为那时候所谓地名士除了少数几人以外,大多都是靠着交游广阔,攀附门庭换来的,基本上属于一批人的自我吹捧,但是现在则不同,他本人就控制着舆论,再加上他所知道的各种宣传手段,当然可以去试图营造一种新的官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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