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张奂沉声喝道,他此时越加相信天子可能是要他出兵了,毕竟段?那本此前上奏的平羌奏章不知何故已经传得天下皆知,‘臣以为狼子野心,难以恩纳,势穷虽服,兵去复动。唯当长矛挟肋,白刃加颈耳。’三辅地区有不少人更是喊出了杀尽诸羌的话。
恭敬地将信送上后,羽林郎官也退出了帅帐,只剩下张奂一个人拆开信封,面色沉重地看了起来。帐外,尹端朝那羽林郎官打听起了雒阳的情形来,很想知道朝中对羌人的态度。
“回禀司马,此前确有几位大人在朝会上向天子提及平定羌人叛乱的事情,不过天子以张将军和段将军为当世名将,不必过多干涉为由拒绝了朝议。”羽林郎官答道,接着仿佛想起了什么事般接着道,“在下官来前,天子倒是派出了羽林左骑前去段将军帐下听用。”
尹端的心紧了一下,羽林左骑是帝国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天子派出这支亲军,无疑代表了某种意思,难道是要他们配合段?剿灭西羌,想到这里,尹端看向了没有动静的大帐,不知道天子到底在信中向张奂提了什么事情。
在有若煎熬的等待中,张奂终于掀帐而出,尹端看向他,却发觉这位跟了十年的主将脸上竟有些哽咽之色。走到羽林郎官面前,张奂重重地行了一记军礼后道,“请回禀天子,就说老臣一定不负信中所托。”
羽林郎官并不知道信中的内容,只是见到面前已经两鬓斑白的帝国名将如此郑重地向自己说话,只觉得胸膛一热,大声答道,“喏!”接着便转身离去,回赴雒阳向天子复命。
直到羽林郎官消失在视线中,尹端才看向张奂道,“大人,天子信中要我部如何?”
“你自己看吧!”张奂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尹端,他没想到天子竟是如此知兵,只是让他安抚好麾下的七万大军,没有丝毫让他勉强出战的意思。
尹端越看越心惊,他几乎都以为远在雒阳的天子不是一位少年,而是一名老谋深算的名将,看罢信后,他才还给张奂道,“天子所思深远,远超朝堂诸公,只是段?那里,恐怕他未必肯对羌人停手。”
“段纪明虽然以刚猛著称,但仍不失为忠臣,他不会违抗天子的。”张奂知道尹端这个跟了自己十年的老部下一向和段?合不来,认为他太过刚愎自用,不过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和皇甫规还有段?号称凉州三明,被世人称为名将,但三人中真若论行军打仗,还是他段纪明最厉害。
对于张奂麾下以匈奴,乌桓等外族雇佣兵为主力的部队,远在雒阳的刘宏从骨子里是不相信的,他知道张奂带着这样一支部队连续作战两年,击溃东羌的叛乱主力可谓是时刻如履薄冰,再加上以前孝桓皇帝时期,被他诛除的宦官集团屡次克扣军费,贪墨赏赐,张奂能使大军不哗变已经很了不起了。
建章宫内,刘宏看着帝国整个西北边境的地图,眉头深锁,他已向张奂承诺会将过去积欠那些匈奴和乌丸雇佣军的军饷补足,这样一来,他从雒阳,司隶地区抄出的豪强财产一下子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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