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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读书人更当以此为任,若是人人都见世道不明,便去做隐士,眼睁睁地看着天下百姓受苦而独善其身,等到天下太平了才出来做官,就算书读得再好,学问再高,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尤其是他荀爽,师从李膺,却不及其师风骨之万一,不但是有辱师门,更是欺世盗名之辈。’
其实自己也是天子口中的欺世盗名之辈吧!想到自己过去在孝桓皇帝时屡招不应,卢植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亏他还以为自己是谨守君子之道,可是和年近八十仍在朝堂上和宦官相争的太傅陈蕃,被下狱而犹自刚强不屈的李膺等人相比,自己实在是个只知道明哲保身的伪君子。
“老师,老师!”几名弟子忽然回到了屋内,看着发愣的卢植,连忙呼喊道,“天子举您为护乌丸校尉,辖管幽辽军事,如今使节正在城内相侯呢!”
听着弟子的言语,卢植惊醒过来,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想不到自己这过去在国难之时独善其身的人竟然得到了天子的重用,一时间竟是难以接受,直到门外的郡中官吏进来恭喜才相信。
“卢先生,您还是快更衣,随我们进城吧?”几个郡中官吏迟疑着道,他们知道卢植一向傲骨,以前更是不屑为官,如今天子虽诏,可是难保他和过去一样,再次拒绝,不过这次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卢植竟然没有犹豫,而是看着雒阳方向遥遥一拜后沉声朝他们道,“植这就去更衣。”
片刻之后,换上平时绝不穿的华服,卢植在弟子的簇拥下,骑马往城中而去,他并不知道,那段流传而出话语是天子刻意所为,一来是为了弘扬孝桓皇帝事情兴起的刚烈之风,二来则是为了打压儒家中本就有的隐世消极之风,三来则是为了激将如同卢植这样的刚正之士,让他们心生惭愧,如此再发出诏令征辟,他们定然会竭忠以赎自己所认为的罪责。
涿郡郡守官署中,卢植和一众官吏都是跪拜在地,神情肃穆地听完了钟繇所宣读的天子诏令,请出官服金印后,钟繇更是将手中的假节亲手交给了卢植,有了天子所赐的假节,卢植便可以先斩后奏,二千石以下的官吏都可持假节而杀。
接过钟繇手中的假节以后,卢植朝着雒阳方向,叩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地道,“臣受皇恩,必当誓死报效,不使乌丸,鲜卑伤我大汉子民。”说完,才站起身。
“天子常言卢公文武双全,为当世良才,当不负天子重托。”作为天子使节,钟繇自是要勉励卢植这位名著海内的大儒,在他心里,卢植虽有名望,但是从未出仕,天子如今一下子给其如此重职,这份恩信,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在帝国的传统中,如同卢植这样的士大夫,他们不贪财,不喜美色,对他们来说,士为知己者死是人生的信条之一,更何况这位知己是他们本就要忠诚侍奉的天子。几乎没有停留,换上官服,卢植带着护乌丸校尉的金印,只挑了几位可堪一用的弟子便和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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