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于你,我不否认曾经有这样的过往,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恩怨也已一笔勾销,你曾经放过我与谢郎,我也从来不愿欠任何人的恩情,所以现在,我不杀你,但你必须马上离开建康,走得越远越好。”
当她说到“敬仰你,爱慕于你”这几个字时,桓澈的内心触动,眼中竟然也微泛出少许泪光来:她说她不否认那样的过往,那就是曾经对他的爱是真的,但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将那一颗真心给剜去了呢?
桓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中苦笑:也许人就是这样,拥有之时不在乎,失去之后方知后悔,当你贱踏别人的真心时,可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尝到求不得之苦?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又看向了顾钰,问:“如若我不走呢?”
“那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顾十一娘!”
阿虞陡然厉喝了一声,手中的剑光也以闪电般的速度向顾钰刺过来,可就在剑光及至顾钰面前时,一只手紧紧的握在了剑尖之上。
殷红的血如小溪一般从他白皙如玉的指间滴落。
阿虞脸色一变,转目投向了倏然伸手挡过来的桓澈。
“郎君,你说过,如若她背叛,你允许我杀了她的。”
“是,但我也知道,人若死了,那便真的什么都没了。”说罢,他眼中泛着晶莹,一双眸子也变得格外潋滟起来。
顿了片刻,又下令道了句,“我们走!”
“走?”
“是,马上走!”
桓澈再次冷声下令,然后率先带着活下来的一众部曲与隐卫向着殿外行去,殿外的士卒们就要持戟向前,就听到谢玄道了句:“让他走!”
似乎未料到谢玄也会放他离去,桓澈有些意外的停下脚步。
这时,又听到谢玄道了句:“桓澈,我刚刚接到从姑孰传来的消息,你父亲病危,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几乎是这话音一落,桓澈便又立时转过身来,脸色骇变的看向了谢玄。
“我希望你能再好好想想阿钰所说的话,我大晋本就国力衰弱,就算你夺得了帝位,又能如何呢?也只不过是引得更多的人揭竿起义,加速我神洲陆沉,大厦倾覆而已。我并不希望你龙亢桓氏就此覆灭,但也不希望这样的门阀之争与内战一直持续下去。”
顿了一声,他又续道,“名留青史的不一定要是帝王,也可能是如你父亲一般的名将。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你应该能深刻明白这句话的涵义。”
桓澈看着谢玄,久久立于雪风之中没有说话,仿佛周边的一切皆已静止,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依旧,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钰,便挥手下令一众部曲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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