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姐,你会做菜?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秦风忙接着吴心萌的说:“那是,她做的菜不是我吹,和五星级大厨有得一拼。以前跟着老许的时候,那真是沾了老许不少口福••••••”
“我已经好几年没做了,做不出想要的味道。”许诺打断了秦风的话。从老爸出事以来,她尝试了很多遍,就是做不出以前的味道。她不断的回忆以前给老爸做菜时的感觉和心情,却始终被他的那个选择刺激到什么心思都没有。
一时间讨论现场沉默。时初瞪了秦风一眼,对着许诺说:“没关系,我可以去学。”
一群人就“哦”的一声开始起哄了。许诺红了耳根,小声嘀咕:“关你什么事?”
时初笑着,没回,眼里的宠溺加深了。
饭后,趁着没人注意,时初凑近许诺的耳朵:“刚才在想什么?”
许诺回望着,说:“你的喉咙以前受过伤?怎么伤的”她又努力回想,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或是遗忘了什么。她真的觉得他很熟悉,特别是挤在这个大圆桌这里。他们俩挨得很近,属于他独特的气息就这么灌进她的所有感官里,让她的脑海深处总有一个有他晃悠的影子。可是,具体是关于他的什么事,她总回想不起来。
“问这个干什么?”时初边走边说,不等许诺回答,他又说:“被烟熏的,没关系的,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总觉得这事和我有关。”
“你要怎么负责?”
“你想我怎么负责。”
时初笑笑,“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
许诺感觉脸在发热,低着头,不作声,这个男人说话有毒。虽然没明确出来,却总让她情不自禁的往深处想,一往深处想,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什么当。
告别后,她和时初并肩走在小道上,路灯一会儿将他们俩的影子拉长,一会儿又缩短,像不受控制此起彼伏的人生,不管以什么样的角度,它总是在发生变化,看起来相同,实际上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而我们能做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认清,承受,适应。改变是经常被抛弃在外的。
许诺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时初望着地上的路和迎来的车,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比如两人嘴角散不掉的笑,两人牵着的手,相挨的手臂,彼此肌理纹路刺激感官的热流,像响雷打在心间的心跳。此时,无言,是一种意外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