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环视着那些惊恐退散的村民,然后将目光再次锁定在了那个老治安官的身上。
“现在,你们可以退下了。罗伯特.兰斯先生。”
这种时候说出的话语总是比珍妮的婉言相劝更有效果。那老人惊恐地看了我一样,用那种被恐惧撕裂了的声调大声喊道:“走!大家都走!快离开这些恶魔!”
山坡之下的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在几十秒的时间里跑得干干净净。我松开了缰绳,让那匹马如愿以偿地接连后退了几步,才发现原来佣兵们也因为这力量而退了开去,只余我一个人与那个“火炬”站在中间。
我对恺萨挥了挥手:“去把你们的团长,接下来吧。”
“接到我这里来。”一直在远处的车厢里冷眼旁观的帕萨里安冒出了这样一句话――那声音听起来相当清晰,就像是他在我们的耳边低声絮语。这是那个魔法,“幻音术”。似乎他恢复得不错,不错到甚至可以使用魔法了。
只是他似乎还是固执地认为马克西姆斯的死与我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这种态度自从他获得了我的血液之后就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我知道他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自认为我再无法摆脱他的控制,或者说,“命不久矣”……因此他不再顾忌对我的态度。
恺萨看了看我,我则微笑着对他摆了摆手:“按着帕萨里安大法师说的做。”于是佣兵们跳下来马,徒步上山了。而我又将视线投向山坡之上的安德烈――真实之眼的效果令我勉强能够看得清他的表情――安稳淡然,有隐隐的遗憾。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担心了。
我向帕萨里安远远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露出一个微笑来。他已经毫不顾忌地怀疑起了我……我也没有必要再在他面前伪装出一副“心地纯良”的模样。我们各自认为自己握有王牌……只是我的,的确比他的那张更加牢靠。
而珍妮在我的身后呆立了好久,才轻声地呼唤我:“穆……”
我回过头去,看着她:“怎么了?”
“你变了。”她皱着眉头说,“那个人原本罪不至死……”
“的确罪不至死。用这样的言语侮辱一位伯爵夫人,按着欧瑞的法律……应该是被阉割吧。”我笑了笑,“然而你不觉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阉割了他还不如直接杀死他么?况且他的死亡发生得那样迅速,我保证他没有一丁点儿的痛苦。”
珍妮看了看远处那散发着焦臭气息的火柱,又看了看我,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
我只得叹了口气,跳下马来伸手拉住了她的马缰:“好吧,我承认……是我的心情不好。”我压低了声音,“我看到了路上……那头龙与某个强大的家伙的斗争,这让我想起的老师来。我的老师也是被那头龙杀死,而我终于见到了它……却无能力为力,只能狼狈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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