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先是四哥被人刺杀于大街之上,二哥远在边关鞭长莫及,三哥只懂风雅而无实用,父亲病重不能视事,所有重担都落在长兄一个人身上。
表嫂闵太后从来跟他们不是一条心,她联合了野心勃勃的宗室勋贵,挑唆着性情暴虐的幼帝和姑姑作对,姑姑本就年老多病,外头没了帮手便渐渐不能掌控后宫局势,被闵太后和幼帝母子硬生生逼得中风失语。长兄独力支撑局面已是十分不易,就在这时,有人以耿嬷嬷的儿子强抢民女逼死人命、霸占皇庄收受贿赂一事大做文章,弹劾父亲和长兄,连带着她的名声也被扯得臭不可闻。
以此事开头,墙倒众人推,弹劾傅氏各种罪状的奏折雪片似地飞来,长兄最宠爱的嫡长子、傅氏子弟下一辈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傅霖入宫探望姑姑,又被人算计攀诬与姑姑宫中的女官通奸,被当场刺死于宫中,死无全尸,衣不蔽体。父亲闻讯气得吐血昏迷不醒,长嫂投缳自尽,长兄一夜白发,傅氏自顾不暇,无力还手,遭受了更加致命的打击。
后来,二哥被逼于无奈骤然起兵,却被床弩无情射死,接着父亲和长兄、三哥、以及几位嫂子、侄儿、侄女们全都死于非命,族人离散,只留下母亲和一个年幼的侄儿侥幸逃过性命,还有她苟延残喘、没有尊严地在临安王府活着,任由宇文佑凌辱欺负而忍气吞声。
想到那一年的血腥,明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怎么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再次发生。明珠把手握成拳,坚定地按住心脏所在的地方,她再不会只知道享受家族带给她的荣光而不知道承担责任了。
第二日,傅夫人崔氏早早赶来,才见了明珠就抱着她“心肝、肉、宝”地哭了一气,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脸连声问疼不疼。
崔氏已是近六十岁的人,年纪不小了,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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