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餐桌,我看向沈桉的眼神顿时有些晦暗不明。
全都是我爱吃的菜。
“真是巧了,我们俩的口味差不多呢。”
沈桉礼貌地对服务员道了一声谢,斯文的脸上让我探不出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些都是在梦里的时候,你告诉我的。”
听到他的话,我惊讶得顾不得男女之防,猛地向前抓住他的手腕,确认道:“真的?”
沈桉只是用他另外一个尚有自由的右手摸了摸我的头,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假的!”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刚刚只是被他诓了之后,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收回手,毫不客气地吃起菜来,彷佛这样就能把他给吃垮了一样。
被他这么分散了下注意力,我倒忘记了再去思考为什么他会这么“巧合”地点了这么多我爱吃的东西。
沉浸在消灭美食的战斗中的我没有发现,沈桉的右手食指,正轻轻地摩擦着我刚刚抓过的地方。
几块咕噜肉下肚,我这才感觉心情好了一些,喝了一口水,倒也没有把正事给忘记。
“我想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其实也就说了那么几句话而已,不过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沈桉他一定能够明白我说的意思。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吗?”刚说完我就顿住了,因为我发现,沈桉的碗筷还是原封不动地摆在原来的位置上。
“你不饿吗?”
沈桉笑了下,轻轻地说:“我不是道士。”说罢,像是责怪似的瞥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地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眼神飘忽不定。
“但我认识一个道士。”沈桉暂停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忆中,“大概在几年前,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受伤的人,原本我是打算送他去医院的,但他执意说医院治不好他的伤,没办法,我只得带着他回了家。”
我有些恍然大悟,世界果然有BUG的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放在以前,我可能觉得真正有本事的道士只存在于虚构的故事里,但轮到自己经历过这一切后,心境立马就有些不一样了。
“那他是哪里受了伤?又是怎么好的?”我追问道。
“他让我去买了一些血糯米,之后,又给他的一个师兄打了个电话。具体怎么做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的皮外伤并不是很严重,但整个人却显得异常地虚弱。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两天后,他的师兄赶了过来,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这个人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沈桉酝酿了一下措辞,接着说道,“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两天的时间,就算是扁鹊现世也不可能把一个CPU的重病患者医治成普通病患。
我往前坐了一点,用手撑着下巴,标准的一个听故事的姿势,“后来呢?”
“后来啊。”沈桉修长的双手交错在一起,也往前倾了点身体,“他们俩对我道过谢,那位师兄就带着他离开了,临走前,还给我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和一张符。”
“一张符?”
“嗯,那个人说他身上的伤全败一个恶鬼所赐,我救了他,以防那个恶鬼的报复,便给了我一张符护身所用。”
一个有异能的道士都会被恶鬼所伤,一张符纸而已,能抵得上什么用?
给恶鬼嚼吧嚼吧做开胃菜吗?我忍不住在心中唾弃了下这两个不靠谱的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