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马蹄声。
萧容深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冲在最前,一提缰绳跨过草堆,稳稳地落在元熙身前的台阶上。那马停住脚,和元熙不过咫尺之遥。
萧容深瞥了她一眼,倒是稳重的很,连动都没动一下。他将马缰绳一拨,调转马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赵大公子,将手里皮鞭一扬:“大胆,竟敢攻打太子府,若不是本王来的及时,你是不是要翻天?!”
赵大公子自知有罪,但这萧容深来的突然,还是把他逼了个措手不及。他转头看了卫元嘉一眼,卫元嘉也说不清楚,茫然的回望过去。
萧容深看了元嘉一眼,又道:“还胆敢劫持本王的爱妾!?赵靖,你不过是九门防卫司的一个小官,竟然冒犯皇子?简直胆大包天!”
劫持王爷的妾室,这罪名也不小,虽然比不上谋逆,但也足够赵家好好喝上一壶。赵大公子忙冲萧容深拱手道:“王爷息怒,王爷误会了,小人并没有劫持卫姨娘,不过是……”
赵大公子有些犯难,不过是什么呢?这理由实在是不好编。要是对和亲王说,不过是你的小妾把我骗来围攻太子府,那和亲王不气的暴跳如雷才怪。
“住口吧!你的理由,本王没兴趣知道。”萧容深转身看了元熙一眼:“太子妃,你没事吧?”
元熙没答话,萧容深有些尴尬,不以为意的转过脸,继续对赵大公子发难:“赵靖,你身为武将,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赵公子慌了神:“王爷,末将是冤枉的,末将是!”
赵公子回头看了卫元嘉一眼,期盼这她能替自己说句话。卫元嘉才刚丹唇微启,便被萧容深一个眼神给瞪住了。赵公子叹了口气,她是指望不上了,看了和亲王是铁了心要整死自己。
萧容深跳下马,快步走到元嘉身旁:“你没事吧?”
元嘉扯扯他的衣襟,低声焦急道:“爷,您别把赵公子往太子府那边推啊!”
萧容深看了元嘉一会儿,又瞥了赵公子一眼,冷笑一声,推开元嘉的手。元嘉懵了,从前他不一直说要礼贤下士拉拢人心的吗?现如今是怎么了?救不了赵公子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置他于死地呢?
萧容深的算盘哪里是元嘉这种心智的女子能看出来的?经前几次和卫元熙的过招,他已经对赵家彻底失了望,赵家算是完了,除了老尚书一个人心智尚可以外,其他的都是酒囊饭袋。赵可贞是,眼前的赵靖公子也是!
赵家的儿孙辈没一个顶用的!没用的人就该死!
这个赵靖虽说官职不大,但好歹也是在官场见了些世面的,怎么还是这般暴躁?能被卫元嘉三言两语骗来攻打太子府的人,就算留在身边也只会把主人坑死!他萧容深的身旁可不想留这样的废物。
“太子妃,既然没什么大事,本王也就不管你了。依律,谋逆之罪株连九族,本王先把嫌烦送到京兆尹处审讯,失陪。”萧容深一招手,示意手下把赵靖带走。
赵大公子彻底傻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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