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的样子变化了,而是他眉宇间的神态不同了。
给人的感觉该怎么说呢?
此刻的程喻白身形瘦削,眉梢眼角带着几分郁悒,全身上下哪还有半点当初活力四射的样子,当年的两分不羁已荡然无存。现在的程喻白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抽掉了精气神,眉宇间尽是沉郁之色,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充斥着一股暮气,眼光不再明亮如秋水,黯淡憔悴,眼底陡然多出许许多多疲倦与哀伤,唯一与之前相同的就是其中的几丝暖意。
赵逸华刚才在旁边看了半天才敢上前打招呼,认人。
玩笑归玩笑,赵逸华不忍心看着他那么白目,遂道:“程哥,你可要想清楚啊!姚染三个月前已经嫁人了。我早说过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你就不要再想着她了,哥们儿以后给你找个好的,这事包我身上了!话说回来,何雨洁对你一片痴情,真整不考虑一下她啊?”
程喻白似带着出尘之意,淡淡地问到:“姚染嫁给谁了?吴铭?还是范溪?”要真是这两人,他还真输得一点都不冤,一个是她的初恋外加前男友,一个是高她两届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的学长。
虽然之前自己是她的现男友,但面对两人时,还真没啥信心,因为姚染一直没给他信心,和这两人的联络没断过,关系亲密。
他不是脾气好,没想过对她发过脾气,而是……不能。
“都不是……”赵逸华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是……夏季。”
程喻白怔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笑出了眼泪,笑到弯下了腰:“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古人诚不我欺啊!”
“程哥,程哥,你还好吧?哥们儿我胆小,可别吓我啊!”赵逸华胆颤心惊地看着状若疯魔的程喻白。
半晌后,笑声渐歇。
“我很好,现在很清醒,你不用担心我犯病。”程喻白看着一退五米远的赵逸华皱了皱眉,叹道,“你不用离我这么远。”
“不,不是……程哥,你忽然这么笑,我心里有点发毛啊……”赵逸华尴尬地笑了笑,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清了。
虽然自己嘴上说的好听,跟人称兄道弟,可实际心里还是怕得要死,尽管当初的事情他也不信,但谁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犯病?
于是赵逸华一步也不挪:“呵呵……我觉着我站这……还……还,挺好的。”
程喻白幽幽叹道:“既然你觉得那挺好,那就不要动,我过来。"
说罢,程喻白向他走近。
赵逸华惊恐地瞪大双眼,脸色苍白,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眼珠就这么死死盯住他的脚,一错不错。
程喻白忽然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停住了,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神色莫名复杂地说道:"原来你也怕我……"
“不……不是……程哥,你别……你听我说……”赵逸华努力克制自己,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终于冷静下来,可是他的声音仍然发颤,身体仍然得直哆嗦,没法掩饰。
“算了。”程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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