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杨若晴止住脚步,也诧了下。
“不仅带了棉袄,还抓了一只下蛋的母鸡。”他接着道。
杨若晴更诧了。
这骆大娥,葫芦里装的啥药啊?
“也不晓得我小姑跟我大伯咋说的来着,等我下昼到家的时候,我大伯心情不赖。”
“进进出出哼着小曲儿,想必,上回的事情,他又原谅小姑了。”骆风棠道。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
意思就是,骆大娥那门亲戚,骆铁匠又捡起来了。
“你小姑出牌太不遵照常理了,连我这样的高智商,都猜不透啊!”
杨若晴感慨着。
“那你接下来打算咋整?”她问他。
骆风棠道:“大伯的决定,我不好公然驳回。”
“他顾念胞妹情,我也可以体谅。”
“但是,银钱和物件啥的,我一定会小心谨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被她钻了一回空子,不能再有第二回!”
骆风棠道。
他是猎人,见识过很多动物的狡猾。
动物之间,有的为了引诱对方上当,会先放出对方喜欢的饵料。
待到对方放松了警惕,再一具反扑,连本带利捞回来。
前面那么多年小姑都没那好心送棉袄和老母鸡过来。
这会子突然改变,不得不防!
杨若晴对骆风棠的谨慎,很是满意。
原本打算叮嘱他几句,既如此,也就不必了。
……
夜饭后。
大安小安洗漱完毕早早钻了被窝。
孙氏和杨若晴坐在暖桶里,杨华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汉子在这母女俩的极力邀请下,也把脚塞了进来。
就着桌上的豆油灯,孙氏在那剪纸,杨华忠打下手。
而杨若晴,则在那像模像样的纳着鞋子。
一家人过年的新鞋子,还有骆铁匠和棠伢子的那份。
全都在她的算计里。
耳朵,还在听着爹娘的小声谈论。
谈论的内容,正是下昼那会子,老杨头召开家庭会议的会议内容。
孙氏道:“听爹那意思,跟老王家的婚事还是想退的。”
“老王家闹成这样,空口怕是退不掉,还得赔钱,还不是一笔小钱。”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