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地间亮起第一道曙光时,朴若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完全陌生的古典电视背景墙,墙上没有她熟悉的蓝色莺尾花图案,也没有银框白盘的赫姆勒挂钟,这不是她家。
朴若心里惊了一下,立刻想挣扎起身。
不过下一秒,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一张因为刚刚苏醒还带着无限慵懒风情的白皙面庞上,很快浮现出潮红色,艳若桃李。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呢?
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而且还和好几个女人保持着暧昧的关系,自己算什么?
红颜知己?
性伴侣?
还是单纯的壹烨情?
呼——
朴若闭起双眼,长长呼了口气。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那样她非得否定自己,否定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人生价值观。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从被子底下圈住了她的腰肢,带着鼻音说:“别想那么多!人生短短几十年,过的开心才最重要。”
朴若使劲掰了掰那只大手,没掰动,气恼道:“你存心气我是吧?还是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怎么会呢!只是最近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人和人之间想要保持长久舒适的关系,靠的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压迫、捆绑、奉承和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式的自我感动。”
顿了一下,关秋撑起手臂,另一只手捏住朴若丰腴光洁的下巴,双目直视她水汪汪的眼眸,“你不觉得咱们是豺狼配虎豹,天生一对嘛。”
朴若执拗的别过脑袋,天鹅颈和锁骨勾勒出一道柔美的曲线,哼道:“谁跟你天生一对啊,你就是无赖。”
关秋厚颜无耻说:“不管无赖不无赖,但有一点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上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你不仅无赖,还不要脸。”
“我说的是事实。”
就在朴若准备开口前,关秋不无感慨道:“人生短短三万多天,一切皆是虚妄,让自己活得快活才是真。不管梦境还是现实都是生命的恩赐,好好享受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朴若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些东西你从哪看来的。”
关秋大笑着在朴若粉嫩嫩的嘴唇上香了一口,说:“唐寅的桃花庵歌没读过嘛,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当然,在我看来,不是别人看不穿,而是即使看穿了也没有能力突破现实的桎梏,随心所欲得活着。”
朴若偏过头不说话。明知道他歪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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