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料想他的本事必然不错,切磋之下必然有学习的机会,好过他到处在群里吵闹不休,故此才以言相激,约他切磋。只是不想,后来我遇到了黄蜂等人,此事便被担耽下来,以至于我都快忘了自己与他相约之事。
我平生所习道术与医术皆是出于我的祖父,多为道教势微小派“崆峒剑门”所传,崆峒剑门历史悠久,道术广博,现归在正一道旗下。说起来,就如刚刚子夜所讲,他所会的我都知道,一点儿也不比他差,只不过我对医术的衷爱多于道术而以,仅此而以。
本来像这等小事,我可以交给子夜处置,不必相见的。只是这玄坛黑虎比一般孩子还更执拗,若此次不遂其愿,还不知往后闹出什么漏子来,当下我便心有腹案,遂了他的心愿防止日后他再生事端,当然我也想知道,他是如何知晓我在白云观的。
子夜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那小子的衣领,走了进来,看上去极为不雅。在我的示意下,子夜松开了提在那小子衣领上的手。这一得空,那小子看到我就预备扑上来,结果又被子夜一抓,给抓住了站在原地:“急什么?都带你到这儿了,还怕没着落吗?”
“我千里迢迢从南方过来,就是为了找他斗法的。”玄坛黑虎瞄了一眼子夜,那双眼睛里虽然还透着些胆怯,可语气里却是正大光明得很,一点儿也没回避。
“你吃饭没有?”我刚一问完,就听得黑虎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便又说道:“我让他们安排你先在这里住下,你吃完饭先好好休息几天,我这里马上要去给别人看病,三天之内我必然回来,到时我们再说这事,你看这样可好?”
“不行!”不想玄坛黑虎想也不想就大声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怕我就此逃跑后,再也寻找无果。
这个缘由倒让我哭笑不得了,而一旁的子夜插嘴说道:“斗法不是小孩子游戏,道教徒斗法都要请前辈的宗教人士在一旁作个见证,你能请到么?”
子夜的这番说词,当直是挺为我考量的,即使他不说什么我也已经猜到了他请不来,玄坛黑虎当时年龄17左右,一脸稚气,很明显不是经常在外面走的宗教人士,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要和他斗法的念头,只不过想待病人病情缓和后再作商量,看此事如何办的。
却不想这玄坛黑虎煞是表情严肃的说了句:“斗法是肯定要的,我请不到见证人,你请就是。”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有点外软内硬,看起来已经老实了,实际内里丝毫不见变化。于是我说:“这白云观的陈道长,倒是北京很有名的道教前辈,我可以请来作见证。只不过他老人家近两日有事要忙,所以我才会叫你暂作休息,等我归来之日再办此事。”
“陈道长?”玄坛黑虎显然愣了一下,又问道:“就是那个我刚进观内,遇见的老头吗?”
老头?陈道长不过五十有余,竟被这孩子称作老头,若是听到必然伤心,我忍住笑意点了点头:“是的,陈道长就在观中,有他作见证,我是不会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