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般吧。
柳如是见她没什么反应,与薛子敬交换了一个眼神,薛子敬放下筷子说:“饭也吃了,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那说吧。”
墨言也跟着放下了碗,目光在他与柳如是之间来回移动,薛子敬的眉头皱的死紧,做好了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为所动的准备。
然而墨言却冲他们笑了笑,浅淡的,仿佛机械一般的笑意:“也没什么,薛――叔叔,我很感谢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为我过去的不懂事跟你道个歉,在这里,我以茶代酒,祝你们百年好合,琴瑟和鸣。”墨言端起酒杯,冲他们敬了一下,“我先干为敬。”
一时间,薛子敬跟柳如是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柳如是暗地里扯了扯薛子敬的衣袖,示意他说话。
薛子敬缓过神,看着墨言,这不是他一直希望的样子吗,他希望墨言知难而退,每一次给她的打击之后她更加奋不顾身的追逐让他不胜其烦,可是如今,墨言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却没有心中所想的那么高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薛子敬问。
墨言淡淡一笑:“就是这个意思啊,我想明白了,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们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但你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这个做晚辈的总该意思下不是吗,以后我都不会再烦着你了,这样你总该高兴了吧。”
薛子敬的表情很奇怪,柳如是见他沉默的样子,又看墨言笑得比哭还难看,顿时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薛子敬却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轻举妄动。
“你们喝啊,喝了这杯,咱们就大路朝天,各不相干了。”
大路朝天,各不相干。这是该多大的失望与受伤之后才能决定抛弃一切孤军向前的勇气啊。
薛子敬笑了笑,端起酒杯,又示意柳如是也端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柳如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表情也很是怪异:“墨言,其实我们……”
“谢谢你,墨言,你终于长大了,这杯酒我们喝了,希望你能找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男人,你的嫁妆我也给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拿走。”
墨言微笑:“你可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我爸爸啊,那我也就不拒绝你的一番好意了,干杯。”
她与他们沉沉的一碰,从此多少年的爱恨情仇,从此多少的嗔痴怨怼,都付诸一炬,一去不回。
喝完那杯酒,墨言站了起来:“好了,我要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们自己收拾了。”
她拿了包,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关门离去。
柳如是愣神之后率先反应过来:“哎,我说你,人可真走了,还不赶紧去追。”
薛子敬坐下,又喝了一杯酒,柳如是气结:“我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平时多爽快的一个人啊,怎么到了现在就别别扭扭的,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话了,还不坐下陪我喝杯酒。”薛子敬一副终于解脱的模样,“小丫头自己想通了,这不很好吗。”
柳如是哼了一声:“她是想通了,那你呢,你想通了吗,别以为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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