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有交代,他们能一下冲到长江边上去。
博洛对于其父阿巴泰的策略有些不满,为什么非要打临清,南直隶更加富裕,为何不直接杀入南直隶呢?
堂上众将也都有些抱怨,现在山东已经没东西抢,阿巴泰又不退军,他们干坐在藤县,很是无趣。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那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一数阳光照射进来,惹得堂上众人纷纷扭头去看,只见一名鞑子闯进堂来,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博洛看他衣甲是科尔沁的藩兵,喝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那鞑子忙手指西北方向,气喘如牛道:“启禀贝子我军在南旺湖的营寨被南蛮子端了。”
博洛与堂上满将听了,不禁一惊,双目凸起,才注意到这个科尔沁的藩兵,身上衣甲破损,有多处创伤,鲜血已经凝固在衣袍上,呈现深褐色。
“什么,营盘被蛮子端呢?这怎么可能!”博洛将匕首插在案台上,霍然起身走了下来。
这个疑问同样笼罩在堂内鞑子的心头,他们把徐州盯得死死的,没见徐州的蛮子北上,怎么肯能有人去端掉南旺湖的营盘呢?
博洛惊疑不定,真是咄咄怪事,南蛮子怂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突然有胆子袭击他们的营盘,不过事情已经发生,由不得博洛不信。
这时他看向那鞑子伤兵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贝子,我们太惨啦!一千六百多人,就剩下三四十个人,其余都被蛮子斩首,连额驸也被他们五马分尸了!”鞑子语带哭腔说道。
一听到弼尔塔哈尔被人五马分尸,一千六百多人居然只剩几十个人,顿时满堂接惊。
堂上众人方才听见营盘被端,其实都不太以为然,以为损失并不太大,毕竟鞑子都是骑兵,骑上战马跑就行了,却没想到南旺湖的人马,几乎被人全歼。
满州近些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损失,众人都被惊呆了。
弼尔塔哈尔可是皇太极的女婿,是布木布泰的侄子,阿巴泰怕他出事,才给了他一个牧马的活计,现在却死了,这让他们父子如何向皇太极交代。
博洛顿时怒火冲天,咬牙切齿道:“说到底怎么回事,李率泰呢?”
“李额真出营后就没有消息,南蛮子正是扮作李额真的人回营,杀了我们一个错手不及。”那鞑子回道:“现在那股蛮子已经牵着战马往西面撤退了。”
博洛眉头一皱,听他这么说,这伙南蛮子是蓄谋以久啊!李率泰估计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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