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嫌;又或许,是因为钱进极少去争什么。每次看到朝臣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争的面红耳赤,他就感觉头疼。钱进从来不要什么,钱自己赚,赏赐也是凭借功劳争取的。
这真是满满的正能量啊!
就在皇帝陷入沉思的时候,一匹快马朝铁坊这边驰来,身后还跟着一百多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衙役,手里还举着火把。钱进会心一笑,心说这揽事的高个子终于来了。
几息功夫后,马匹上那名着绿袍的官员翻身下马后直奔皇帝这儿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宛平县令……刘福才迎驾来迟!”
刘福才已过不惑之年,面相端正,只是肤色略黑。他听到皇帝到了宛平县的消息,当即惊出一声冷汗。皇帝喜欢偷跑出宫的事他也耳闻过,不想今日被他撞上。躲是躲不过的,若是皇帝在自家地头上出个什么事,他怎么都摘不出去。
皇帝并不接话。他侧头望了一眼钱进一眼,眼中嗔怪之色再明白不过了。
钱进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指天说道:“陛下,微臣绝对……绝对没有把您来宛平县的事透漏出去。”
“好了!朕今日出来也有些时辰,是时候回宫了。”皇帝说完,当即龙行阔步朝来时的路上走去。
蔡公公高声唱了一句,“摆驾回宫”。钱进朝守卫在附近的葛云使了个眼色,后者一挥手,三百锦衣卫分成两列紧紧跟在皇帝身后。
刘县令领着一百多县衙缓缓跟在锦衣卫身后。这来都来了,自然要把皇帝送回城里才放心,说出去好歹也是功劳一件。
恰在此时,地上微不可查地传来振动。初始不明显,片刻过后已能感觉到地上的砂石在轻轻抖动。
刘福才当即伏倒在地,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面色也越来越凝重。他几步跑到皇帝跟前禀道:“陛下,大事不好,有大队骑兵正朝这边靠近。”
“莫非是三千营的骑兵?”钱进奇道。
“眼下是蒙古鞑子打荒的时节,微臣恐怕来者多半是偷犯京畿的鞑子骑兵。这里一马平川,只有钱侍讲的酒坊后山地势高一些。为以防万一,微臣恳请陛下到山上躲避。”
钱进当即问道:“边关不是有九边重镇把守?为何鞑子还能偷进来?打荒又是何意?”
“钱侍讲,蒙古鞑子打荒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每年冬、春两季他们都会偷跑进来,掳虐一些人口货物便会离去。他们的骑兵来去如风,有时候边军反应不及,让他们溜进来也是常事。来不及细说了!”刘县令解释道。
钱进略一思忖,便将丁伟和吴巨唤了过来,吩咐道:“丁掌柜,赶紧带我的千户令牌进城找徐首辅,将这里的情形说与他听,首辅自有判断。吴掌柜,赶紧吩咐所有的工匠将酒坊能拆的门板都拆下来,所有能装酒的葫芦都找出来灌满酒精,全部运往后山,要快!”
紧接着,钱进走到赵无极跟前说道:“陛下,军情紧急,回京似乎来不及了,不如听刘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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