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巧言结交自己,后来又碰到了他女儿静公主。
不过,这蔡主事故意把明王牵扯出来,其用意倒是耐人寻味。眼下,蔡主事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吏部那边指望不上,他虽然表面上已经顺从,但骨子里仍然不服输。他故意写出戴宗的名字,估计是要借明王来震慑自己。
若是不差的话,这蔡主事只怕是与明王的人也有联系。前几天在林府阻击自己的那几个黑衣人,钱进一直觉得他们身份可疑,刀法路数似来自于草莽。想到这儿,钱进微微笑道:“蔡主事这是要劝我知难而退?”
“年轻人刚出道,难免会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候撞的头破血流就悔之晚矣……”蔡主事淡然说道。
“小子先行谢过了”,钱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指着那张供状问道,“我只问你,这供状上所写是否属实?”
蔡主事长叹了口气,萎靡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之前我与蔡主事的约定依然奏效。”说完,钱进将那张供状铺在书案上,让蔡主事重新抄写一遍,但是把戴宗这个人的名字全部去掉。眼下他对明王这个人还没有办法,若是牵扯上他多半会有麻烦。
等蔡主事重新抄完供状以及签字画押,钱进将之前那份收好,然后拿着新抄的这份供状找洪门达去了。
…………
接下来三天,锦衣卫一千多号人全体出动,依照蔡主事提供的人名一一查抄过去。算上从林主事和蔡主事那里罚的款,最后缴获赃银三百四十余万两,吏部柳侍郎的家里也被掀了个底朝天。
三天后,钱进与洪门达就此收手,并将此次所得全部搬运到太仓。
年轻的皇帝看到太仓里面堆满了明晃晃的金银,心里乐开了花,转头问钱进道:“钱爱卿,你说朕该如何赏你才好呢?”
钱进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这次‘罚款’洪千户可以说是居功至伟,不如先赏了洪千户再说吧。”
“罚款?”听到这个新奇的字眼,皇帝的眼中有些惊异,不过他嘴上却没说什么。他瞥了眼弯腰候在一侧的洪门达,淡然说道:“洪千户祖上跟随先祖打下陈国的基业,朕当然不会忘记。这样吧,就赏你一个指挥同知吧。”
洪门达赶忙谢恩。这下子他赚大发了,一下子从一个从四品的千户升到了从三品的指挥同知。自己在锦衣卫厮混了这么久没有动静,认识钱进没几天就官升两级,看来以后还要多跟他亲近才行。
赏完洪门达,皇帝侧头对钱进笑道:“朕知道钱爱卿喜爱钱财,这样吧,上次你得了状元只赏了你一千两银子,朕一直过意不去。今日再赏你两万两,算是补偿你。”
钱进连忙叩谢,紧接着又自嘲道:“陛下,微臣这次得罪了许多人,只怕不少人会心生怨恨,微臣的小命恐怕有不少人惦记啊……不如再赏我一个锦衣卫的千户当当?”
皇帝思量了一下,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钱进是因为替皇家办事才深涉险境,于是他二话没说便准了。旁边蔡公公自然是连声恭喜。
此间事了,年轻皇帝准备去太后那里拜见。太仓的充盈,让他信心也膨胀起来。这种信心已经足够支撑他向太后要权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