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炮而来。
一进大堂,钱进见徐宝禄、文巽、李德茂一众官员都在,便作了个揖,朗声说道:“学生钱进,拜见徐布政、文提司、李县令。”
徐宝禄见是名少年,便有些玩味的问道:“听闻你已考取秀才?”
“是,学生是今年小考中的秀才。”
“那你今年多大了?”
“学生到今年冬至便十五。”
徐宝禄听了顿生惜才之心。自古以来七八岁便中秀才的神童有,可那毕竟是少数。这钱进未及弱冠便已有了功名,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只听他对李德茂笑道:“李县令,看来你这观海城出人才啊。”
李德茂听了这话有些汗颜,脑海里实在想不起自己的辖内有这号人物。其实这也怪不得李德茂,观海城每年小考中秀才的有七八十号人,钱进中榜的时候排名也不靠前。
眼下钱进还在堂下恭敬的站着,徐宝禄记起他与李县令还有个赌约,便问道:“钱秀才,听说你来县衙有要事禀报,是不是这李县令欺压百姓啊?”
钱进狐疑的望了眼李县令,一时弄不明白这些大员在玩弄什么玄虚。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跟官员打交道,也摸不准他们的脾性和作风,便直奔主题说道:“前日我观海卫击沉尼德兰战舰一艘,学生今日便是为战舰上的火炮而来。”
一丝异色在徐宝禄脸上一闪而过。自观海卫大捷以来,人人关心的都是胜败,却从没想过那些沉在海底的战利品。他这次来观海城一为核实观海卫大捷的真假,二来便是寻摸着看能不能把打捞点什么上来。这名叫钱进的少年倒是与他想到一块去了。
徐宝禄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现如今钱进虽然身量与平常人差不多,但脸上还是稚气未脱。也不知道这主意是这名少年自己想到的呢,还是有人授意,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是为火炮而来,为何不去找卫所禀报?”
钱进听了这话,便感觉这徐布政在踢皮球。自古以来,“官”字两张口,办实事的却不多。他信心满满而来,若是两手空空的回去真有些不甘,便正色道:“学生禀报之事关乎我朝兴盛,说与汪兴还真的不太放心。”
李德茂听得钱进提到汪兴,又说的很郑重,便令其他人等退去,沉声说道:“徐布政和文提司上体圣心,下恤百姓。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钱进理了理思绪,说道:“诸位上官,当日海战学生是亲眼目睹。这尼德兰的火炮射程远,杀伤力足够大,比我朝火炮强了不少。学生以为,应该把那些火炮全部打捞上来,花点时间加以研究并大规模仿制。日后我朝开疆拓土必先以火炮轰之,若有外敌来犯则以火炮守之,敌人将闻风丧胆。”
徐宝禄反问道:“既然你把这尼德兰人的火炮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反而是我方赢了?”
“一次交战并不能说明实力悬殊。观海卫这次能够打赢,学生觉得一是占了地利之便;二来吗……靠的是运气。海战决胜在于火炮强弱,谁的火炮开炮快,射的远,赢面就越大。此次炮战,若敌我两方都是以战舰对决,我方输的可能性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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